“徐氏,你记住。”另一边,姚老夫人终于开了口。“你们二房自分家起,与定国侯再无关系。我孙女如何,你没资格讨论。”
“碧心,去修书一封,叫殷明渠过来。”姚老夫人嫌弃地看了地上趴着的女人一眼,“原想着二房在此,倒也好照顾玉儿一二。照现在的情况,二房再待下去,玉儿怕是要气出病来。”
“你们二房在殷府待得够久了,也该回到你那小院里了。”姚老夫人的呼喝宛如晴天霹雳,炸得徐氏里外焦黑。
徐氏颤巍巍地抬起头,迟疑地喊了数声“老太太”,却见姚老夫人面若冰霜,一点儿求情的余地都没有。
她又看向殷乐,殷乐笑眯眯地对老夫人禀报:“老夫人,昨日我已送信给二叔。想必二叔很快就会赶回来,处理殷瑾贤的后事。”
徐氏的目光有转回红木地板,她痴痴笑了几声,突然一声怪叫,扑到了殷乐身上。
“都是你,殷瑾瑜,自从你回来,我就没遇到过好事儿!”
揽翠惊呼一声,就要来挡,只感觉她肩上一沉,人被直接推开。
揽翠惊讶转头,只见殷乐从她身后踏出。殷乐两手探出,一手抓住徐氏手腕,另一只手掰住肩膀,双臂一较劲儿,徐氏只觉天旋地转,这人就不受控制翻了出去。
殷乐紧上前一步,抵住徐氏后颈,抓住徐氏双手:“不知你那位宝贝儿子,能否做到这一步?”
“殷瑾瑜,你什么意思?”徐氏动弹不得,只能破口大骂。
“我的意思?”殷乐低下头,凑近了徐氏的耳朵,细白的五指摸上了徐氏的下颚,“我的意思是,谁说女子不如男?谁说定国侯一定要有男子继承?谁说女子不能破女子律,以女子之身为男子官,位极人臣,官至一品?”
殷乐的声音极轻,周围的人只能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徐氏张大了嘴,口中不断发出怪声,再也说不出话。
姚老夫人满意地看着殷乐起身,恭敬向老夫人行礼:“祖母,徐氏几次三番侮辱定国侯。孙女实在忍不下去,方才出手,请祖母责罚。”
姚老夫人点点头,抬手让殷乐起来:“玉儿功夫练得不错。”
被卸了下巴的徐氏目光惊慌,却说不出半个字。
“不及祖母。”殷乐嘴甜,逮着机会使劲儿夸。
这妇人待在深闺时间长了,都快不记得,那定国侯的威名,可是结结实实打出来的。
“我也算是常年没管家,可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姚老夫人笑呵呵,“出了殷瑾贤这档事儿,这殷府实在有些晦气,日后我会前去礼佛,去一去这污浊之气。”
寥寥几句,就把殷瑾贤事件翻篇。
“来人啊,把徐氏带下去。”殷乐轻飘飘看了眼狼狈的徐氏,徐氏现在浑身上下都觉得疼,再也不敢再吱一声,“等二叔回来了,就请他们搬离殷府。”
定国侯的产业,岂容菟丝子攀援?
铺红应了一声,指挥着几个下人把徐氏拖了下去。而殷乐眼看周围恢复安静,倒是笑眯眯转过身,帮姚老夫人捶腿捏肩:
“老夫人受惊了,玉儿看管不利,请老夫人责罚。”
姚老夫人半闭着眼睛,享受着孙女的伺候。殷乐前世经常帮奶奶做推拿,今生在拿出来,果然祖母依旧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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