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回到圣山之上。
祭魂,捕蟾,秦马,张角的圣山一行取得了圆满成功。
精疲力尽的趴在绝影的背上,沉沉的睡去。
在丘力居和龚都等人的合力下,剩下的天马除一小部分留在圣山外,其余大部都温顺的被驯服、被带走,成为了黄巾军的“新兵”。
深夜,众人找了一处避风的山峦,在群马依偎中避风睡去。
一块顽石顺着山壁从众人身边滚过,滑倒了深渊之下。
戏志才翻了个身,睡意被月色割破,兀然清醒了过来。
翻枕难眠,他想起田丰,心情更加复杂。
他没有听过田丰的大名,可是张角既然如此重视这个已经知天命的老汉,心里也不禁多出了一份好奇。
“莫非是什么未卜先知的神仙?不也是长了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还是三头六臂的老神仙不成。”
想着这些,戏志才不由得看向田丰刚刚依靠的地方。
空的,那件张角所赠的皮袄还丢在地上。
戏志才猛然坐起,山风呼啸,典韦、龚都四仰八叉的倒在一边,张角头埋在绝影稠密的鬃毛里。
唯独少了田丰和他的四个随从。
戏志才赶紧探身往峦洞外面瞧,果然,他看到了不远处匆忙赶路的五个人影。
戏志才来不及多想,拉起自己的坐骑,趁着月色向那五人追去。
“田公留步!”
戏志才马踏流星,坐骑铁骑在坦荡山路间踏出铜铃般的脆响。
“快走!”田丰听到了戏志才的声音,反而更加急迫的催促着家仆。
不过作为刚刚被解救俘虏,他们可没有日行千里的天马。
人腿比不过马腿,不出一时半刻,戏志才已经驾马拦在了田丰身前。
“田公,为何走的如此匆忙?不等友人赠别吗?”
月色下,戏志才仔细看了看田丰的表情,那是一分混杂着尴尬、愧疚和担忧的表情。
“友人?你们休要再拿老夫说笑了。你们明明就是朝廷钦犯!若我没猜错,那位被你们奉为首领的,就是道法万天的太平教主张角吧!”
戏志才略做沉吟,笑着颔首,算是对田丰的猜测表示肯定。
驯服绝影之时,或许是张角那一套道法,或许是龚都露出的黄巾,等等,反正太多的细节早就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戏志才微微一笑:“怎么,田公莫不是怕被天公杀了祭天?难道这一路来田公看不出天公对您的礼遇之情?”
隐瞒不了,索性就不再隐瞒,一切摊开了说,才是商人最喜欢的沟通方式。
“礼遇之情不假,可是你们和乌桓人勾结,企图卖国求荣,老夫就没法相助了。”
“什么?卖国?”戏志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哪里是卖国?汉失其鹿,天下有德者居之!”
“有德者居之?暗联异族,谋我华夏,难道是有德者所为吗?须知那乌桓人杀我将士,掠我子民,毁我江山,你们这天公认贼作父,如此有德者,恕老夫不能辅、不敢辅、更不想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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