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被一下子拉回现实,连忙行礼,自我介绍是前往中山苏家雇佣的商人。
“就是前几日跟我说只有驽马十几匹的苏家?人给我扣了,都安排进下个月的处斩名单,待我赶走了乌狗,回来亲自送他们上路。”
公孙瓒冷酷的说着,似乎杀人对他来说和批转公文一样简单。
“处斩”两个字一出,张宝和典韦立时就按捺不住,一把推开了靠近上前的士兵,掏出了藏在货车下的长镰和巨斧。
“有兵刃!难不成是中山的细作!”
一旁的公孙范大喊着,带着一群护从聚拢过来。而典韦和张宝也带着众人挥舞起兵刃,打算就此拼个鱼死网破。
“且慢!”
城门洞中,张角的一声喊话雄浑有力,惊喝住众人。气沉丹田吐息开,对于已经初步练气的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公孙瓒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人群中的张角。
只见张角思忖片刻,再次仰起头稳稳地说道:“小人常听人说,‘生而不识公孙瓒,自称英雄也枉然’,心里对您钦慕已久,早就想像将军这样做一个卫青、霍去病似的好男儿。这次得遇将军出征,必是上天有意,让我辈小民得偿夙愿,尽一回大汉子民的本分。”
“说的好听啊,刚刚你们还嫌弃这金子少了,现在跟我装忠臣孝子?满口忠孝仁义,其实一肚子生意。”
公孙瓒嘲笑着,嘴角撇向一边。
“富贵非我意,但愿北疆平。我这位兄弟刚才说不够,是因为我们的出价是……”张角竖起了一个手指。
“一个胡虏首级换一匹马!您说,相比胡虏首级,这金银是不是贱了?”
听张角说着,戏志才不禁暗自点头。
“哈哈哈哈,好一个‘富贵非我意,但愿北疆平’!”
公孙瓒原本轻蔑的嘲笑变成了朗声大笑,轻捋胡须说道: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早就听说你们苏家势大,商队护从都是军旅出身。那就挑三百个上马做我的先锋军,剩下的……给我收监!如果战场上你们怂了或者跑了,我就先杀了你们,再拿他们祭旗!”
“我这手下正好有骑卒三百,可为将军一战!只是此战若胜,还请令君让我们西归,毕竟得给东家一个交代。”
“你们活着回来再说!”
公孙瓒不再嚼舌,策马进城。
“半个时辰后北门集合出发,违令者斩!”
城门洞像扩音器一样将公孙瓒的军令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只听城门外五百幽州骑卒齐声高呼:
“诺!”
“好大的威风!当自己是幽州刺史了马?如此倨傲!”
张宝显然没有听说过公孙瓒的大名,言语中十分不服气。
“不要小瞧他,这位涿县令,可是北中郎将卢植的经学弟子,北地诸郡首屈一指的文武全才,‘匹马破百胡’说的就是他!”
张角望着公孙瓒的背影解释着,眼中充满了期待。
“听说,幽州刺史郭勋刚被咱们广阳黄巾的兄弟斩了,这公孙瓒正是猛虎出笼,无人节制。”戏志才说着,手上拿着根树枝在沙土地上筹划着。
“主公,我那百余号兄弟都被带走了,你确定能把他们救出来?要我说管他公爷公孙的,咱们这就去跟他们拼了!”
公孙瓒直接押走了新加入的百余山贼,让典韦这个首领十分着急。
“那就将计就计!”
蹲在地上的戏志才筹划已定,掸去身上的土起身说道:
“主公,且让这百余兄弟在城中好生休息,后面兴许还要仰仗他们,只是……”
“只是什么?先生有话直说。”张角很不习惯戏志才欲言又止的样子。
“主公刚刚所言助战破胡之事,应该只是脱身之计吧,这三百骑如此珍贵……”
戏志才盯着张角,不知道是拷问还是疑问。
“当然是认真的!我可不能看着燕云十六州丢给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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