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景泽从病人脸上拿下呼吸面罩时,李惜阳淡淡道:“去氮给氧三分钟,是为了使血氧饱和度保持在95以上,保证气管插管时体内具有一定的含氧量。”
完,李惜阳从手术台上拿起一个型的器械,道:“气管插管之前,我们需要先利用可视喉镜打开病人声门,然后再下气管导管!”
“声门?”张云想了想,问道:“不是从鼻腔插管吗?”
李惜阳解释道:“气管插管常见三种方式,经口腔插管法,经鼻腔插管法,经气管造口插管法,三种方法各有适用情况。
经气管造口插管法,适用于需长期靠机械通气,或喉部狭窄阻塞,无法进行气管插管的患者。
至于经口腔还是鼻腔插管,要根据病人口腔,鼻腔内情况具体分析,一般来经口腔插管会影响到病人话,表达,所以不适合病人,多用在麻醉状态下的手术病人身上,当作临时插管,术后取出!”
“懂了,谢谢!”张云咧嘴一笑。
“不客气!”
李惜阳淡淡回应,而后拿着可视喉镜,走到病人头顶朝向的位置,一边操作,一边开口道,
“喉镜插入法,首先用右拇指推开患者下唇和下颌,食指抵住门齿,左手持喉镜沿右侧口角进入口腔,
压住舌背,将舌体推向左侧,镜片得以移到口腔中间,显露悬雍垂,
再循咽部自然弧度慢推镜片,使其顶吨达舌根,可见会厌…”
听着台上缓缓响起的声音,精炼,简洁,绝对的核心。
张云再一次发怔,
“他…他这是在给我们讲解吗?“
张云从没见过一个主刀能像这样不做保留的教授。
毕竟,那是自己的财富啊!
张云又一次被对方的胸怀所折服,连忙打起精神,不漏过一个细节。
李惜阳的声音还在继续:“会厌是由会厌软骨和粘膜组成的喉头上前部的树叶状结构,人在话时,会厌向上,使喉腔开放咽东西时,会厌则向下,使喉腔关闭。
而当喉镜镜片抵达会厌处,再进一步就是声门,这里切忌用蛮力以上切牙为支点去撑开会厌,否则会对上切牙造成损害。”
张云听的入神,到了这里,不由自主的发问:“那应该要怎么做呢?”
“从解剖结构上去思考!”李惜阳淡淡道。
“解剖结构?”张云沉吟了下,出声道:“会厌位于舌根后方,形似树叶,上宽下窄,前面略凸,对向舌,后面凹陷,对向喉腔!”
“难道在于凹陷?”张云抬头看向手术台。
李惜阳微微一笑:“你很聪明!”
张云脸上一红,不好意思道:“我…我就瞎猜的!”
李惜阳摇了摇,认真道:“猜,也是一种假设,一定是基于某种考虑之上的,哪怕只是直觉,也从来都不是凭空出现的!”
张云怔怔的看着前者,微微躬身:“谢谢!”
李惜阳淡淡一笑,而后继续手上的操作:“如你刚才所,会厌后面有一处凹陷,我们称它为会厌谷,在不伤及口腔内其他组织的前提下,最安全的打开会厌的方式,是将喉镜镜片前端放在舌根部与会厌之间,然后置入会厌谷,轻轻向上提起镜片,即可显露声门!”
“这样啊!”张云脸色恍然。
突然,肩头伸来一只手掌轻拍了拍,张云侧头看去,见到柯晨正一脸欣慰的冲自己微笑。
“老师…”
张云心头暖暖,一时间竟有想哭的冲动。
这些年,在外人眼中,他张云是年轻的主刀医生,也是柯晨的弟子。可实际上,老师将太多注意力都放在了师兄身上,很少会看到自己。
像这样亲近的笑容,更是少见。
他委屈,但不怨恨,因为师兄确实比他更优秀,而且对他也很照顾!
他只能不断的努力,希望有一,老师会注意到他,认可他。
这一刻,好像已经实现了呢。
抬头望向手术台上的那道身影,张云心头充满了感激,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内心。
“气管导管!”
李惜阳伸出右手,景泽顺势递上。
接过导管,李惜阳道:“右手以握毛笔状,持气管导管从口腔右侧,沿喉镜片压舌板凹槽轻柔插入,到声门时,轻旋导管进入气管内。
如果声门显露不全,借助管芯使导管前端翘起接近声门,一旦进入声门,立即拔去管芯。
然后把导管轻轻送入,插入深度因人而定,成人一般在2224厘米,如果是儿童的话,插入深度年龄212,
最后,安置牙垫,拔出喉镜。”
话音落下,李惜阳同时完成了所有操作。
……
在距离此处几十公里外的仁心急诊,黄明正坐在休息室里懒懒的转动着脖颈。
从早上般,连着三台手术,也是累的够呛。
随便对付了两口饭,就赶忙跑到休息间坐着缓缓劲。
“都李医生抢手术,可这家伙要不来,急诊手术还真做不完!”
“唉,看来,今个儿又要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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