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这顿野味后,大家都找了地方休息。南风盏则寻了右方的树下静坐。眸光偷偷瞄去,便看着她跟在金碧琦后面,上了马车。
凝视不移,思绪渐沉。
直至师兄抖着衣袖,坐到了他的身侧,挡了他的视线,他才蹙紧眉头的回了神。
“哎呀!许久没在外面露宿了!这天儿还够冷的!”
“”撩眉打量,已是感到师兄的戏过了。
仰头望天,乌云遮月。
“嗯!明儿又不是什么好天儿!你说赶的这日子!”
他原本是想调头回华阳宫的!可又觉既是出来了,就应去看看师父。毕竟多年未见,赶着这次师父归庆灵山,是该见上一面的!
“仅是一夜!很快就撑过去了!”
“呦!长本事了!”当即撩眉调侃,“我看你能撑多久!”话毕,准备缩袖睡觉,可又觉没什么困意,便眯着眼睛的同身边师弟聊天,“哎!你说,我来华阳宫其实也没帮上你什么!你后悔喊我出山么!”
“不后悔!”南风盏回之干脆。
“为何?”
“师兄可能觉得自己没有帮上我什么!但师弟觉得,师兄恰恰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
撩起眼皮的那一刻,就彻底弄了明白!
想来,确是!
“这季谨烛吧!还真是除了我,谁也按不住!”
“嗯!倘若她一开始真的归了我门下,那我俩的处境就会更糟!”
“还真是!”能够想象出来!两个性子皆倔的人,还不得天天吵,日日打!
“所以,要谢师兄的帮助!”
“哎!”立马五指抬起,在他面前晃了晃,“感谢的话少说!到现在我还没弄明白你们之间的误会!我只知道你伤她够深的!”薄唇微动,落下重音。随即摇起了头,情绪也渐生。
南风盏唯抿唇垂眸,全起双腿,支撑着两边臂弯,眸光缓缓看向前方,这功夫,大家已经都睡了。
“师兄不知!我也有我自己的无可奈何!”不由自控,长音叹出,“当年!灼灼遭人陷害,被关进天牢!而我势单力薄,根本没办法在国宫那个地方保护她!”
北月溟依旧撩着眼皮,细细听他道话。只是在原有的神情中,退了些许风趣,多了些许认真。
“你也知,我大皇兄一直对我跟方染汐的过去耿耿于怀!所以,从很早,我就被消了权利,我也无心跟他斗!故闷在王府里,好长一段时间不理皇家之事!”
北月溟听之点头,确觉他说的在理!不是每个皇家子弟都有权利!不是每个居高位的王爷都能护紧身边人!
他们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
“那后来呢?你就眼看着她被判了罪?”
南风盏闻声抿唇,唯做摇头,“我想过救她的!我寻皇兄不见!方染汐又掌控整个后宫!甚至她的手,都伸到了御医苑!我没办法,那时我谁都信不了!我只有救醒昏迷的母后,才能求得母后让大皇兄放了她!”
“奈何方染汐私下处决了她!”
“”唯紧闭双眼,点头回之。
“这事儿,我听她说过!”
“”
“她说的状况是她信你,等你,可你却没来去她!”
“是我的错!”
“想想法子吧!别成天跟个闷葫芦似的!看看还能怎么着,才能把她冷掉的心捂热乎!”主意给他出不了,但忠告能说些,“你俩之间,现在不仅仅是要解除误会!还要稳住不会再生误会!”
“师兄何意?”
“你知她是卿灼灼!可她不知道,你已知道!”瞬将重音落下,对着师兄缓缓摇头,“你这样一味地对她好!不是在弥补!不是在请求她原谅!而是在给你们彼此之间徒增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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