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师兄以为是什么原因!”
“我自是以为,你觉他们俸禄不够花,发善心想要多给他们一些!”
“师兄说趣了!每月白银十两,若还不够!那他们就归家吧!我这华阳宫可养不起!”
闻他之声,北月溟仅是淡淡一笑,转而起身,准备离开,“哎呀!你这茶我是真喝不惯!我还是回去,寻我的酒吧!哎!对了!”故作一步迈出,快速回头,“听说,有些人喝多酒会迷糊啊!行为不得自控?你说,我怎么没这样过!想我酒量那么好,得喝至几壶才那样啊!”
“”
“嗯!”瞬时抿唇,微点额头,“想想!”
“”
“这人要是总不醉!喝着也没意思!”
“”
“得了!我回去寻酒喝了!你也继续找事做吧!”话毕,摆袖摆手,脚下迈步轻悠,嘴皮子也耍的舒坦。
唯剩南风盏静坐饮茶,茶凉无味,脸色也确是变了。
深夜,竹屋仍落灯光。
不一会儿,就见了房门大敞。
卿灼灼抬脚迈过门槛,行木桥至园中,所去方向恰是北月溟的月璃殿。
刚入前院,便瞧到人影映窗,确还未睡,只是这会儿仍提壶饮酒,真可谓悠闲自得。不禁扯唇暗自落声: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酒鬼!
转而又朝月璃殿行了三步,却忽迎一身影挡至眸前。
卿灼灼慌至退步,瞬见下方长袖迎风摆动。
湛蓝色!是某王的湛蓝色!
“这么晚了!出来晃悠什么!”
“啊”闻此声线,确是南风盏无疑,遂没能抬头,需先稳住自己慌起的情绪,“我睡不着想钻研一下棋艺!奈何倾风筑内没有,所以想着寻师父借一下!”
“跟我走吧!我那恰有一副闲置!”
“诶?”听言抬头,一双大眼直晃。
南风盏依旧绷着他的脸,转瞬行步,走的是她倾风筑的方向。
她知,是要从那里绕去他的风倾殿。自初来华阳宫去过几次,她就没再走过。
“还不跟上!”
“哦!”大半夜的脑子有点迷糊,奈何此情此景必是拒绝不了的!
随他行至风倾殿,却顿在门口未再行入。
南风盏觉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便转身回了头,“怎么了?”
“我在这等着就好了!”保持!幸走了一道,被风吹得清醒。
和他还是远一些比较好!怕自己定力不够,一头扎入!原先她还能对其冷漠,然这回回遇他相助,闲时想想,确是抗之不下。
为了不让自己欠那么多!
为了不让当年的错觉再次生出,她该同他保持距离。
“好!”薄唇自是张开许久,却终只落一字。话毕,摆袖迈去。
良久,取棋递给了门外的她。
卿灼灼垂眸微愣片刻,虽是一个门槛的距离,却似相隔了好长的一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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