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什么?送她?”
前者是纤手轻捂秀口的金美女,后者自然是张大了嘴的何山何教授。
“小丁,你是不是……不太清楚这本画册的价值?”
丁简的等方面,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金郁竹的一双月弯几乎都要瞪成了满月,而何山也讷讷的有些不敢置信。“六如竹谱”,若鉴定结果非唐寅真迹,乃后人仿本也就罢了,就算是清代的,也顶天不过十几二十万的样子。可一旦确认其为真迹的话,那……何山实在想不出,它的价值有何理由低于千万。或是上拍,拍出天价的可能,也绝对不小。
他甚至考虑过,如果丁简执意将其公开拍卖的话,以他的财力,即便倾囊而尽,也不见得有机会能拍下来。
可万万没想到的,丁简居然要将其白白送出。这……以老何的身份,当然不是没眼界的人。单是在美院中,一掷千金的公子哥也并不少见。别人不提,就这位金郁竹,若是其点点头,豪车豪宅什么的,都会有人抢着送上来。
华夏改革开放四十年,大泸上别的不说,最不缺的就是豪门士族了。如果丁简是沪上本帮人,那老何或许还不会如此惊讶。但据他所了解,这小子土生土长的关外J市人,其家庭也不过是普通农户,能这样把一本价值过千万的画册奉送于人,即使是为了泡妞,那也太疯狂了些吧?
特别是在他说出“送”那个字时,轻松惬意,连一点迟疑都没有。将心比心,老何觉得,换作他的话,他指定没这么潇洒,哪怕对方是九天玄女,也不可能让他不管不顾的梭哈全投喽。
何山如何作想,丁简当然不在乎。他借着端杯喝茶,其余光尽往茶桌对面的金院花脸上瞥了。看样子,人家姑娘除了大感意外,其表情中,并没有太多的感动,反而是……有些狐疑。
“坏菜!看来在出租车上的表现有些过头了,无形中让金美女的警惕性大大增加。”
嘴角轻咧,丁简赶紧试着补救,轻咳一声:“其实呢……何教授,现在说这本画册的价值什么的,还为时过早。也不能说,我送给竹子的,就是一个价值千万的礼物。在我看来,这本竹谱,竹子很喜欢,那就行了。事实上呢,我在买下画册时,只花了几百块!朋友之间,送几百块钱的小礼物,应该不算什么吧?”
编的……有点假。但一时之间,丁简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抬眼扫了一圈,金院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而老何更是“呵呵”假笑,直白的表达出“我信你个鬼!”
那又如何,丁简索性就扮无赖,反正只要他自己不说,其他人怎么也搞不清楚画册的来历。至于说在跳蚤市场捡漏而来,为什么画册的品相还如此之好,那……人家压箱底一直没拿出来不行吗?
半个小时后,被气得差点薅光了头顶仅余不多的几根头发的何教授,终于捋顺了气些,与……金郁竹签订了代为鉴定的保管协议。
没办法,费这么长时间,就是因为丁简一直坚持:如果金郁竹不接受这个“小”礼物,那他就不鉴定了,而是将画册带回家里,继续……垫桌脚去。
何教授拼命的控制,才忍没将手中的茶杯砸到他脑袋上去。看这小子油盐不进的样子,也只得转而商量另一边同样傲娇的小丫头,毕竟是自己的学生,应该更容易能说得通不是?
可怜他一久享盛誉的大画家,夹在两个年轻人中间,说尽好话,他……容易吗?绝对珍品,价值千万的一本画册,两个小家伙一个非要送,一个非不收,老何都恨不得吼上一句:“不要送我,我也有闺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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