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孙小谦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却让丁简好是无语。早就知道这厮是个富二……三代,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富到这种程度。用丁简平时喜欢的说法:已经脱离了土豪范畴,人家根本就是豪横级的。
待两人上到三楼,见到孙叔孙婶,印象又有所改观。或许是与常年从事古玩行业有关,一身唐装的孙叔看起来温文尔雅,孙婶亦是端庄清婉,一见便知其性子很好,待人接物皆礼数周到,颇有股旧时代大家闺秀的古风范。
更让丁简深有触动的是……这一家子人,明明对那支红参极度渴求,却一顿饭吃下来,无论是孙叔孙婶,还是孙小谦,都对其只字未提,只是热情的劝酒叙旧,聊古玩,聊家传,聊寻常琐事。孙婶还略带愠容的说了句:“小简,我家小谦是独子,这么多年,婶就见到他和你最处得来。上大学会那会儿,每次回家时都少不得提起你。以后呀,你们两兄弟得互相帮衬着,譬如……你帮婶婶劝劝他,都毕业几年了,还不找个稳定的女朋友,成什么样子……”
这场合,甭管人家说什么,都只有低头颔首的份,完事还得举杯礼敬,以示感谢长辈的关爱和训教。鲁省乃孔孟之乡,礼道盛行。丁简这也算是入乡随俗,再加上兄弟的父母,就如同自己的父母,尊敬有加,亦是应该的。
酒过数巡,一瓶三十年前的兰陵老酒,大半都进了两兄弟的肚里。碍于身体原因,孙叔只喝了一杯,虽明显有些不甘,但在孙婶的极力劝阻下,也只得悻悻谄笑两声:“老爷子当年留下的这酒,喝一瓶少一瓶,倒便宜你俩小子了。”
“哈哈,简子,我爸难得有吃味之时,爷爷当年存下的这兰陵古酒,绝对算是他的心爱之物。这顿咱就喝到这儿,一会儿回了大明湖那边,我再带你去酒窖里转一圈。”
“干啥?你个败家玩意,有本事自己去弄,总惦记我那点老底子,像话吗?”
孙叔看似愠怒,但眉眼之前那一丝笑意,却是隐之不住。丁简也笑了,有些羡慕,也受之熏染。这样的气氛真好,特别能给人一种家的温暖。
“我说爸,不就是几瓶老酒吗?还大多都是我爷爷留下来的。话说,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积攒些家底,老话说的好,一辈传一辈不是?”
“滚蛋!你爷爷当年……要不是太他溺爱我,什么都由着我的性子,何至于……哎,我孙之章这辈子再不孝、再无能,却怎么也不会再让我儿子走我的老路……”
“行了行了。还没喝多少酒呢,就又上头了。我说你们爷俩有完没完,小简还在呢,都不知道什么叫丢了人吧?”
孙婶的发声,意味着算不得争执的小争执立马停战熄火。孙叔苦笑:“小简,让你见笑了!”
“没有没有,叔,您是性情中人。能得您当面指点,是我的荣幸!”
刚客气一句,孙小谦便是一阵摇头晃脑:“简子,跟俺家老孙,恁不用搞那么虚套。哎,也是这些年被病痛给折腾的,容易情绪化,特别是不能提起年轻时……好好,俺不说了!”
被孙母瞪了一眼,猴哥当即便怂了:“不过,爸,俺这次可真不是惦记恁那些藏酒,俺是寻思着,有了简子带来的老参,那也不能都炖老母鸡吃吧?不得匀出来些,泡泡酒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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