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直达千容斋,许烟雨在途中也早已经醒了,没有哭,也没有闹。
如果这是安瑾裕安排的,她便好好地保护好自己,不让安瑾裕担心。
下了马车,宅斋也格外有些寂寥,斋内也没了学生,空荡荡的一个房子,还有一个年长之人在打扫着院落。
千容斋的人都叫那年长之人为权叔,平日里也较为和蔼,向许烟雨一行人微微行礼后便便听从许灿的安排去请了奶娘。
让许烟雨想不到的是,任尔东居然也在千容斋,从一间屋室内推门而出,见是许烟雨一行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任尔东步伐之间也可见应该是受过重伤,极力捂着胸口之处,依稀可以看出还在渗透着血迹,其唇间格外苍白,还未喊出许烟雨的名字,便要踉跄倒地。
幸亏许灿反应及时,及时扶住了任尔东,才不算是伤上加伤。
屋室内。
许灿为任尔东诊脉,不觉皱眉,微微低语道:“又要费上我一副膏药。”
只可惜任尔东却没有半点反应,依然昏睡,更让许灿觉得气愤。
“阿哥,尔东师兄怎么也在这儿?”
“昨日清晨,他身负重伤,躺在千容斋门口,要不是看他是阿爹的学生,我会收留他?”许灿起身,打着哈欠,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从昨日到现在,自己可是一刻也没有休息过。
任尔东想来循规蹈矩,在钦天监也是安分守己,如何惩处也不会负伤如此严重,“是谁把他伤成这样?”
“问他。”许灿伸了一个懒腰,注意力已经有些分散。
“那尔东师兄……”许烟雨刚要发问,却被许灿带出了房门,推向了另外一个屋室。
边道:“你呢,现在就在千容斋吃好喝好玩好,其他事不用你操心,安千倾的奶娘也找到了,反正那个任尔东在我这里又死不了,你就等着安瑾裕来接你就行……”
这间屋室的格局要比其他房间大得多,看起来东西也是重新置办的,可见,许灿也是用心了。
“阿哥,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许烟雨环视一圈屋室,甚至连冬衣也已经备好了。
这房间的确是许灿费了好一番功夫置办的,就担心有一天许烟雨要回许府不成,便早早安置一间房屋留给许烟雨。
不过能得出许烟雨的这番话,许灿也算是有些安慰,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有些心口不一,“许烟雨,你能不能有点见识,就这也算是对你好吗?目光给我放高一点。”
已经习惯许灿如此语气的许烟雨已经适应,反倒是泪眼模糊,“阿哥……你真是我亲哥哥……”
“废话!”许灿不觉一句,“敢快睡觉。”
许灿的理正言辞往往有效,许烟雨果然乖乖去睡觉,一刻也不耽误。
许烟雨已经在千容斋待了三天,也的确没有官兵打扰到千容斋,而许烟雨的日常也与禁足一般无二。
整个千容斋都在为新年做着准备,红色的灯笼,年画也备至妥当,权叔也很高兴。
安千顷依然在千容斋待着,找来的奶娘也很好,对待千顷也十分有耐心,。
千容斋的膏药很多,朝阳和任尔东的伤也快好得差不多了。
据任尔东所言,是有人要找能够天定之人的下落,因为任尔东是许北岩的学生,便认为任尔东知道天定之人是谁,因此才打伤任尔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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