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些沉静,空气有些澄净,似乎都在听细雨的声音,可细雨的声音太小,使得一声类似飞镖的声音变得清晰可闻,几乎是安瑾裕本能的反应,直接将许烟雨护在身下,只听木板上铿锵“砰”的一声,飞镖已经嵌入了木板之中。
许烟雨心中不停起伏,她也听见了飞镖的声音,而是还是那么近的距离。不知是不是推搡之中撞到了什么地方,许烟雨只觉得自己的肩膀有些刺痛。
一个黑影飞快闪过,越过屋檐,消失不见,而安瑾裕定睛观察许久,内心才平定,对着许烟雨的双眸问道:“你,怎么样?”
许烟雨摇了摇头,示意并无事,却发觉似乎撞到的肩膀格外刺痛,不觉扭动了几下。
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瞬间点燃了廊前灯笼,透过一些光亮,许烟雨只能从模糊的声音中听出是莫南的声音,但莫南的面孔却感觉分外看不清,好像眼界格外模糊。
安瑾裕见此,也随之起了身,安瑾裕和莫南说道着什么,许烟雨渐渐地听不清那话语中的内容。
许烟雨只觉得最后一道光影是朝阳的面孔,似乎之后又是一些吵闹的声音,好像全部人的目光这是才落到许烟雨的身上,缓缓就要到地,安瑾裕瞬间扶起已经昏迷的许烟雨,可不知是什么原因,许烟雨的身体却是极度寒冷,如同寒冰一般,“快传大夫。”安瑾裕一声令下,言语中夹杂着一些急促,将许烟雨抱到了室内。
“是!”莫南直接穿出了廊外,扬起一阵微风。
朝阳也连忙屋内的蜡烛,屋内亮了些许后,朝阳才发现另一只扎在木板上的四角飞镖,木板上的四角飞镖刚被朝阳取下,一根银针瞬间射了出来,幸亏朝阳躲闪得及时,用剑打下了那银针,那银针也随之落地,才不至于中伤。
朝阳细细看了那四角飞镖,眉头似乎已经锁住了整个面孔,飞镖是无毒的,只是这飞镖的样式,不像是洛溪国惯用的暗器。而躺在安瑾裕怀里的许烟雨的脸上却是苍白,原本尚且红润的嘴唇却变得毫无血色。
大夫姓百里,也年逾半百,但脚步还算健朗,一步并作了两步赶到了屋室,二话不说就开始了诊治,号了脉,才知道眼前的这个清秀的男子竟然是个姑娘,“这、这、这是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待在军营里?”
安瑾裕也不打算隐瞒了,凝眉道:“她是天阜国齐王妃,随本王来的。”
百里大夫也不再多语,号着许烟雨的脉搏,百里大夫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细缝,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又拿过朝阳手中的飞镖,也在鼻尖嗅了嗅,又摇了摇头。
朝阳看着百里大夫中的表情一时也猜不出其中的缘由。“大夫,她怎么样了?”
百里大夫并不多说什么,只是让闲杂人等先行出去,只留下了朝阳一人。
此时雨已经停了,安瑾辰也不知何时站在了安瑾裕的身侧,根据莫南的表述,这和上次放火的那个人的身形很像,很可能就是一个人,上次矛头对准的是安瑾辰,而这次很可能是针对安瑾裕,而许烟雨却是误伤其中,但是从这两次的伤情来看,虽是中毒却并不致命,但也很明显,这次的下手很重了些。
经过与洛溪国战事的瓜葛,基本上能过确定这个人并不是洛溪人派来,那剩下的可能……
安瑾裕和安瑾辰对视一眼后,眼神中坚定且迷离,似乎谁都不愿意去将“靶心”对准京城,但却无论如何想不出其他的阵营。
不容的安瑾裕和安瑾辰细想,只听账内一声呕血,安瑾裕便直接闯了进去,只见半卧在床的许烟雨又吐出一口鲜红的血,粘稠的血液一点一点凝结在许烟雨的嘴唇上,许烟雨的上身的衣服已经披露出大半的肩膀,依稀可见右肩膀上乌紫的一片,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在定眼观察,才看出那乌紫的中间有一点红色的针点。
安瑾裕迅速跑到许烟雨身侧,靠放在了自己身上,许烟雨依旧在昏迷,嘴唇间的鲜血也不经意间蹭到安瑾裕的衣服上。
百里大夫手指间正细眼观察一根银针,正上还染着黑色的血迹。
“她怎么样?”安瑾裕问道,接过大夫递给的手帕擦拭许烟雨嘴角的鲜血,凝眉之间更是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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