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那一句: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许烟雨一边仰望,不时掐算着时间,现在还未到子初,但那股煞风又从西北而起,许烟雨更加注视那股风的行径。但那风势力却不如前几天一般迅猛,没一会儿,那乌云便散了开,月亮如初,繁星如初。
许烟雨放下心中久久的石头,沾花一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感觉这天象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一般,也让许烟雨感觉到了自己作用,“尔东师兄,你看,散了。”
“我知道,”任尔东也望向那明月,那煞风的确是散了,留下一轮明月,格外皎洁。
“明日,你们就要回京城了吧?”
“嗯。”许烟雨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裹紧了毯子,声音也变得不紧不慢,却有些像是在赌气,“我也没想到殿下这般不通人情,就让我们回去了。”
任尔东所有所思,明明是一种赌气,却能够听出一些亲昵,竟不知如何说了这一句,“烟儿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突如其来的一句倒让许烟雨有些不知所措,她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尔东师兄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眼前的这位尔东师兄可是发誓永不娶妻,不情不欲。
“就、就、就是,喜欢,”许烟雨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安瑾裕呢?“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殿下对我很好吧……”
对她很好,这个简单的回答,甚至有些苍白,却一言以蔽之。
许烟雨回到账内后,便就只坐在床沿边上,低头沉思许久,一直在回想任尔东所问的那个问题,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安瑾裕呢?
明明是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好像什么时候都是一副面孔,就这个人,许烟雨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许久,没有答案。
许烟雨来的时候都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唯一贵重的便是安瑾裕给自己的那块玉佩,虽然差点被李副官夺取,好在又还给了自己,许烟雨不觉握得跟紧了。
紧张一个人,不就是喜欢吗?
安瑾裕也恰时回到了营帐。也许是有所察觉,许烟雨这才扬起头来,眼神中有几分迷离,也或许是烛光过于朦胧,好一会儿才看清是安瑾裕,瞬间绽开了笑脸,“殿下。”
想见到一个人,不就是喜欢吗?
安瑾裕没有回答,也许他和许烟雨一脸疲惫,看着许烟雨还坐在那里,便也坐在一旁。
许烟雨是看着安瑾裕坐在自己身边的,更是有所满足,想也没想,就躺在了卧床的一侧,嘴角还留有笑意。
因为一个人而满足,不就是喜欢吗?
安瑾裕顺势而卧,放下所有的疲惫。
“殿下,”许烟雨缓缓开口道,言语之中还是有所犹豫,却也略带困意。“我明早就走了,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话?”
安瑾裕似乎对许烟雨这次的“顺从”有些诧异,缓缓扭过头来,此时的许烟雨已经闭上了双眸,十分安适。安瑾裕看着许烟雨的侧脸,光线虽是不明亮,但还是能够看清许烟雨侧脸的轮廓,许烟雨脸蛋也有些瘦了,发髻也变成束发,更能够看见许烟雨的耳朵和脖子。
渐渐,许烟雨的呼吸声趋于平稳和沉稳,整个身体也感觉放松了下来,如同与世隔绝一般。
“你好好的,就行。”
你好好的,就行。这句话太过于简单,简单到只想让人“好好的”,就行。
安瑾裕想让许烟雨好好的回到京城,好好的回到王府,好好的等安瑾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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