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副官却没有放许烟雨离开的意思,他看着这三人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是李副官自己硬生生地憋了一口气,就等着找个麻烦出出气。
李副官眼神中满是不屑,他向来看不惯这些书生,直接拦住了许烟雨的去路,“这么晚,你出来干嘛?”
“打点水喝。”许烟雨直言,又摇了摇手中的水壶,并不打算多做理会,再次打算起步。
“慢着,让你走了吗?”李副官眼神中却在打量着眼前这个略有些白净的书生,眼中不偏不倚便看了许烟雨腰间的玉佩,那玉佩看起来晶莹剔透,一看就是好东西。
“你还有这种好东西?”李副官说着,伸手便夺下了许烟雨腰间的玉佩,许烟雨一个没注意没有及时躲开,眼睁睁地看着那玉佩在夺下了腰间的玉佩。
“你干什么?”那是安瑾裕给许烟雨的那块玉佩,这是被李副官夺了去,只怕是有去无回,摊出手掌,“还我。”
李副官一个眼神之间便变得更加狠厉,二话不说直接便将刀架在了许烟雨的脖子上,“你们这些人丰衣足食,有了钱才买了这些玩意,本副官却在战场厮杀制敌,我看一看怎么了?”
刀锋上的凉意已经侵袭了许烟雨的衣领,许烟雨顿时有点被恐吓住,原本想要抢夺的双手也停悬在了半空。
许烟雨也没有想到李副官这个人居然在军营中如此行事,事到如今,许烟雨绝不能挑出事端,便只能暂且忍着。
营帐内的朝阳早已听到了拔刀的声音,只觉一阵剑风,许烟雨颈脖处的刀便却被朝阳一剑挑开,朝阳的眼神更是比以往更加严肃。
李副官也是一惊,向后踉跄了几步,想不到朝阳的力气却是如此之大,连手中的刀也差点没有拿稳。
朝阳一个箭步便将许烟雨护在了身后,直接将长剑对住了李副官,眼神中更是带着杀气,“还——给——她!”
许烟雨的眼神也在朝阳身上停留住了,英姿勃发,挥剑自如,千容斋的人果然不可小觑。
要说这李副官动什么人不好,偏偏要动许烟雨,还偏偏撞到了朝阳的手里。
见李副官似有隐忍,朝阳的剑锋更加闪烁出了剑光,指准了李副官,进一步道:“依军法,自营对剑,无端挑事,夺取他人财物,二十——军棍。“
可李副官也不是怕事,自己待的军营难不成还要怕几个书生!
李副官的气焰更是高涨,但眼睛却依然在审视眼前这两个瘦小的书生。
“今日,我们就对一对军法,私藏兵器,以下犯上,我看军法是护你一个书生还是护我一个军户!我们去找两位亲王说个清楚。“
亲、亲王?那岂不是……
李副官直接将那玉佩扔起,也随即收起了刀,便要将两人带到主帅军营。
玉佩在空中越过一个弧度,被朝阳稳稳接住,交付给了许烟雨,而自己的长剑也收回了鞘中。
依照李副官的气势是不肯罢休了,许烟雨却有几分迟疑,迟迟不愿起步。
李副官见许烟雨畏缩之状,心中也不觉有些得意,“怎么?不敢了?“
倒是真不敢了……
可现如今,怕是不能就此罢休了,左右,都有这一遭。
“走就走!”许烟雨一鼓作气,朝阳紧跟其后。
李副官便把这两个人带到安瑾裕和安瑾辰商议军事的账外,叫守卫的士兵看这些,自己道账内通报。
听完李副官的禀报,“那两个人是什么底细?”此时安瑾辰正和安瑾裕在地形图前思考,说出来的也是不冷不热。
“是钦天监派来的人,”李副官单膝跪地,声音中也是略带惭愧,道“但这两人正在账外。”
钦天监?会是吗?
“把他们带进来吧。”安瑾裕这才缓缓说了一声,眼睛却直至始终没有离开过地形图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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