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雨整个人就直接呆住了,乍一看,自己的包袱还在一旁莫南的手里,另一只手里是佩剑,看来这包袱是暂时的要不回来了,王府也应该是出不去了……
停滞许久,许烟雨这才将视线缓缓转向安瑾裕,眼中说不清是故作镇定,还是充满敬佩,还是包含谄媚。而安瑾裕此时也是目不转睛盯着许烟雨,眼神异常清冷。
太医看此也退了下去,莫南也借口送太医离开了清轩堂,平日里,被安瑾裕的冷森的语气听一听也就算了,可今天这事,事不关己,莫南可是不想多待。
安瑾裕此时不慌不忙地向许烟雨走进,仿佛是要将许烟雨生吞活剥了一样,许烟雨看着安瑾裕的眼睛,感觉今日的晴朗对自己而言是没什么用的,更是想到了一句诗“黑云压城城欲摧”。
许烟雨感觉到事态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赶紧解释说:“殿下,你相信我,我真的以为我怀孕了,那个卖包子大娘也说在一张床上睡觉肯定会……”
安瑾裕哪给许烟雨解释的机会,直接面对着许烟雨,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只隔了一张纸,彼此之间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跳的最快的便是许烟雨,问道:“出走是怎么回事?”
许烟雨默默咽了一下口水,支支吾吾地“我、我原是想和阿爹一起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这才想起自己的离家出走的目的,心中又是一阵懊悔,这下可真没机会了。
原本编织好的理由也忘了个一干二净,干脆老实交代。
“但后来,后来我就想要回来了,我觉得我好像割舍不下,就回来了,真的,我不骗你,殿下。”
割舍不下?
是割舍不下他安瑾裕吗?想此,安瑾裕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心里,是什么,安瑾裕也不知道,但大小的重量大概和鸡蛋差不多,大概这个石头能容得下一个鸡蛋吧。
“我知错了……”还没等许烟雨说完,手中便多了一样东西,这纹理,正是那块玉佩,“殿下,这是……”许烟雨抬眸,眼神清澈几许。
“既然是你捡的,这东西就归你了。”安瑾裕也正对那双眼睛,也少了些深沉。
“真的,”许烟雨又惊又喜,多了一块玉佩,怎么说就不罚自己了,“谢谢殿下,”许烟雨回道,不觉又将玉佩放在明亮处望了几眼道:“这玉佩应该挺值钱的吧?”
安瑾裕突然觉得许烟雨将会说出一个能让他十分愤慨的事情,在值钱这件事情上,往往就会和的“卖”这个字联系在一起。安瑾裕似乎就等许烟雨把那句话说出,甚至已经打算将那玉佩要了回去……
“那我可要好好留着它。”许烟雨说着,将玉佩重新收回手里,一阵摩挲,眉眼处也是洋洋一片。
安瑾裕本以为许烟雨会是要卖掉,但好好留着这个答案似乎也让安瑾裕冷静许多,便只做轻咳,方才舒气些。
“今日之事,本王可以不追究,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你是齐王妃,做什么事,都关于齐王府的颜面。”
“我知道,我知道。”许烟雨一个劲地点点头。
“你若是真的走了,本王倒还真怕齐王府会闹出一个笑话。”安瑾裕语气有些平淡,没有一点滋味可言,就好像许烟雨走后便没了滋味一样,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
原本想到的责备、家法、禁足等等统统没有用到,好像是从许烟雨带着眼泪的那一刻安瑾裕的气便全消了,又好像是她说的那一句割舍不下……
安瑾裕出门那一刻才觉得许烟雨的想法甚是好笑,男女睡在一张床上就能怀孕?许烟雨如何能想出这样结论,想到许烟雨又无母亲照顾,也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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