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既然身体不舒服,就不用顾及那么多礼节了。”
“是,臣妾见过王爷,谢王爷恩典!”白露在床上行了个礼,这宫里,王府生存,万万不可让人抓住错处。
再说,某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厮,一看就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今日怎么来到了朝露院?
见白露眼里没有半点欣喜,反而有一丝防备,这让朱子玉心中的疑团更深了。
他和煦的笑着,朝白露的走来,然后坐到了床沿,轻言细语的说道:“听闻爱妃昨晚梦魇,今日又在荷花池畔昏到,受了风寒,本王十分忧心,特来看看爱妃。”
看看,忧心?
白露看了看朱子玉的俊脸,灯下看美男,真是越看越迷人,将这厮衬托得更加温润如玉,清俊儒雅。若是不看清了某人的眼神,说不定就要被迷惑得感激涕零、春心荡漾了。
白露在朱子玉的眼神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怜香惜玉和忧心。当然,能看到深情款款,只不过,若是没有看过某人看唐玉珠的眼神,说不定这会儿就已经被融化了。
这厮,把本姑娘这里当戏台了?
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白露陷入深深的自我反省中。不知为何,她始终觉得,朱子玉对她有一股深深的防备和隐隐的敌意。
敌意?可能吗?
防备,防范什么呢?
朱子玉见白露不说话,拍了拍白露的小手:“爱妃,可是肚子饿了,本王也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了,是该用晚膳了。爱妃,想吃些什么?”
“劳王爷您费心了,臣妾不挑食,都好!”
白露扯开嘴角笑了笑,呵呵,既然你喜欢唱戏,那本姑娘就只能奉陪了,不管任何事情,都有头一回不是。
朱子玉点点头,缓缓起身,朝门外喊了一声,“小凡子,备膳。”
门外立马传来小凡子轻快的语气,“是,奴婢马上传膳。”
白露不明白小凡子他高兴什么,这个应该是小李子的心声吧!
闻言,朱子玉心头也闪过一丝意外,不过,很快就放开了,继而看着白露,有些许兴趣。
不卑不亢,没有欢喜,也没有惶恐,那张明艳的脸虽然有些憔悴,却依旧愈看愈美得脱俗,美得惊人。
烽火戏诸侯!确实当得起这样的盛宠。
可惜,本王不是周幽王,也不是越王夫差,更不是董卓吕布之流。
白露从床上缓缓起身,门外的兰汐连忙带着彩云追月进来朝朱子玉无声的行了个礼,便起身伺候白露更衣。
白露睨了朱子玉一眼,这人真是没素养,还王爷呢,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居然不知道回避。
好在兰汐只是将本姑娘外套脱了,不然,要是只穿了件肚兜,那就尴尬了。
“兰汐,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一刻!”
“这么晚了,对了,小金呢,我记得它去采花了。”
“小金,没看到啊!”
兰汐觉得自家主子一定是病迷糊了,一只乌龟再好看,它也不会采花。
白露的眼神在房间里扫了扫,小金应该就在房间里,每次它都是大爷一般,来去自如。
随着白露的眼睛在房间里穿梭,众人也跟着一起来回的寻找,虽然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忽然,床上的被子里露出一片绿色的叶子,白露笑了笑,朝床脚走去。
掀开被子一看,小金果然宿在床的一角,看见白露来了,连忙将脑袋伸了出来,推了推面前的几片荷叶,似乎在邀功,又似乎在讨要什么?
一旁的朱子玉看见床上那只硕大的金龟,脸色十分怪异,嘴角抽了抽,眼神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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