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唐菲菲终于明白什么叫知易行难,这就是以后日复一日的生活吗?
心里的魔鬼会在那里不停的诱惑你,去依靠别人吧,多累啊,找个人帮你不好吗?
这种念头一旦产生,会日夜侵蚀灵魂直到你腐朽,对抗它抵制它,会获得短暂平静,但它一直在墙的那头注视你,等着你的破绽。
如果不曾领略过那般骄奢淫逸的日子,倒也无妨,反而成为生活的动力。也许这就是后世产后抑郁症的原因之一,安逸生活的巨大颠覆让人无法适应,甚至无法接受,谁不是父母手心里的小公主。
有幸在这个年代享受着公主小姐的待遇,一朝洗手作羹汤,唐菲菲的公主病要犯了。
皎好的面容失去了笑容,匆匆忙忙的日子顾不上装扮自己,为了孩子饱餐一顿,还得海吃海喝。怀孕时仍然四肢纤细,如今倒有发福的迹象。
这天早上起来唐菲菲对镜梳妆,梳妆台镜面里的人儿,形容憔悴,双眼黯淡无神,嘴皮干裂,竟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美了一辈子,花甲之年仍然是粉面桃腮,双目流转顾盼生辉,带了几天孩子就成这样了。一时间竟有点接受不了,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那霎那间恨不得包袱一卷爱咋咋地。
伏在桌前忍不住就落了泪,孩子躺在摇篮里久不见亲妈来抱抱也哭嚎起来,一时间两母子的哭声,给门外的来客怔住了。
秦二嫂惯爱四处溜达,这日吃过饭,手里牵着刚会走路的小智来到了唐菲菲家。刚准备敲门的手愣在那里,心里嘀咕:“咋了,两口子吵架了?”
小智不到两岁,倒是会喊人,他喜欢这个漂亮温柔的小婶,忍不住叫了声:“小婶,小婶。”
秦二嫂本准备悄声遁走,这下只好推门进来。
屋内唐菲菲也听到门外的动静,连忙抹几把脸,扯扯衣角起身招呼来人。
秦二嫂一脸困惑的看着屋里,老四不在啊?这是闹哪出,一大早两母子哭哭唧唧的。心里想啥倒也看不出来,作风倒一如从前,大包大揽的姿态,“怎么了,两母子在家里偷偷掉金珠珠,是想老四了不。要不让他哥捎口信去,地里的活一时半会也搞不完,总不能丢下婆娘孩子不管。”
唐菲菲被这话臊红了脸,嘴里嗫嚅着:“不是,没有……”俯身从摇篮里抱起孩子,半侧过身子解开衣襟喂奶,借着孩子转移话题。
秦二嫂倒也没追问,人人都有自己的难事,她一张嘴容易得罪人,但也有分寸,自家人没必要怼的人家红了脸。
秦二嫂觉得小叔子出息,弟媳妇客气,两人再般配不过,一心想亲近他们。现在唐菲菲待家里有时间有闲,她就找了来。
俗话说远香近臭,还真是有道理,大房二房前后打脚跟的距离,总有些牙齿碰了嘴的痛,那些鸡毛蒜皮的事说起来,可以开个三天三夜的茶会。
一时间,双方都有点一肚子的吐槽想释放,只是不知从哪个线头拆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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