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毅贫穷人家出生,自幼便有些自卑,考取了北大之后,北大毕业生便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荣誉,如今被葛飞当众羞辱,自然气愤填膺。
但一想到这是帮赵有钱卖羊肉,随即释怀,淡淡一笑,说道;“卖羊肉怎么了,不偷不抢,靠自己双手赚钱,比某些不学无术之人拼爹强。”
葛飞被赵弘毅一激,满脸通红,怒道;“劳资拼爹怎么了,那也是劳资有本事,你去打听打听,这两年“一口香”酒楼在劳资手里是不是风生水起,说劳资拼爹,那你也得有个牛逼的爹可拼!”
葛飞只知道赵弘毅家境贫寒,不知道他父母双亡,这爹乃是他的最大痛处。
赵弘毅猛然听见这句,不由得眼露凶光,双拳紧握,青筋暴露。
赵有钱生怕赵弘毅不受控制,做出过激的事情来,连忙出声道;“哪里冒出来的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你爹没有告诉你,出门要有礼貌吗?”
这骂人没有教养,比直接骂人父母更加恶毒,葛飞被赵有钱一骂,气上心头,就要动手,但一看到赵有钱结实的肌肉和满脸吓人的麻子,一时不敢动手。当下强忍住了,拨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便来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中年男子,穿着清一色的“一口香”酒店红色工服,葛飞见了,信心倍增,笑道;“赵弘毅,读书的那时候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嘛,今天撞到劳资手里,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怕是不知道你大爷的本事。”
赵小山看着葛飞身后的几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以为葛飞就要动手,吓得躲在赵弘毅身后,拉着他的衣袖颤抖的说道;“弘哥,怎么办,他们人多。”
赵有钱却是浑然不惧,一把拿起了放在地上的杀羊刀,跳将起来,摆了一个“降龙十八掌”的起手姿势,朗声说道;“咱赵家塝也是赵子龙的后羿,当年长坂坡七进七出,杀得曹贼丢盔弃甲,如今我赵有钱以一敌五,大闹菜市场也是一段佳话。”
葛飞愣住了,看着这咋咋呼呼的大麻脸中年大叔,这演技不去参加中国的欢乐喜剧人竞选大赛,完全是暴殄天物。
葛飞身后几人看着怒气冲冲的赵有钱,显然知道他不是开玩笑,迟疑着不敢上前,有些惧怕赵有钱手中的刀。葛飞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会意,抄起菜市场的扁担长凳,直把赵小山吓得脸上一阵抽搐,冷汗湿了一身。
赵弘毅脸上风轻云淡,一副胜似闲庭胜步的模样,冷笑一声,说道;“葛飞,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聚众斗殴的罪名应该不轻吧?”
看着拿着手机不断拍视频的众人,葛飞一怔,猛然醒悟过来。
他从小就被赵弘毅读书光环压制,忽然之间见到赵弘毅落魄,不由得大是冲动,是以忘记了事情的后果。
如今正是全国扫黑除恶的关键时候,若是一个聚众闹事,打架斗殴的罪名下来,他这辈子基本也就完了。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开了过来,车窗摇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辅警拿起大喇叭喊道:“各位居民,菜市口人流拥挤,望大家不要聚集!”
众人一见警车来了,估计这架也打不成了,散去了一批人,还有一半却在等着看热闹。
人散去一半,群众围集的具体情况也看得清了,那拿着喇叭叫喊的辅警眼尖,瞧见几人拿着扁担长凳的,说道:“有情况!”
葛飞一见警车来了,就知道不妙,忙示意穿着工服的几人把工具放下,谁知还有两人还是被辅警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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