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她手背上插针输液的地方印出了些红色血迹,应该是刚才她想要拔针弄伤了。
顾臻皱起眉头,也不知道伤口深不深,他按响护士站的呼叫铃,让护士来看看她的伤口严不严重。
等看完她的伤口,他就出去,他知道她不想看见自己。
可顾臻没等来护士,余笙直接把手上拔掉,一阵锥心的疼痛后,她连忙跑下下床跑去卫生间把衣服换了。
她还是走了。
砰得一声把病房门带上,临走,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甚至连句谢谢都没有,就算是陌生人帮她,也该有句基本的谢谢。
顾臻愣在原地,默然盯着床上那抹鲜红的酒精棉,她就这么不爱护自己的身子?
顾臻拨响了电话,“路遂,把车开到医院门口等我。”
打完电话,身后响起一阵消息提示音,顾臻回眸一看,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那是余笙的手机,她没有带走,应该是落下了。
他把手机拿过来一看,有个备注沙雕一号的人发来了消息,“笙笙,今天不开森,我好空虚好寂寞好冷啊,你睡了没,你这么喜欢熬夜,一定没睡,不如陪我说说话吧。”
顾臻认得这位沙雕一号的头像,而且头像用的是真人照片,里边的这张脸,没有人比他熟悉。
顾臻把手机收起来离开病房,他站在医院门口,远远地看见余笙的背影,她似乎在等车。
顾臻上了车,路遂要踩油门,顾臻忽然说道,“等一等。”
“好。”路遂从后视镜看见顾臻一直朝左前方望去。
路遂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他看见路边站了一道高挑身影,一袭黑色连衣裙,一头利落短发,似乎是原先顾先生抱着的那个女人。
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余笙上车了。
顾臻说,“跟着前边那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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