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你总是这么不记打。”寄生头颅看着这个可怜兮兮的焦炭笑道,“像我一样,听姜宓的话不就行了,何必非要挑衅一下姜宓早就和你说好的事情。”
“你她爸的。”这时候人面疮也就只能凄惨地哼哼两下。
“姜宓,这个人你要怎么处理。”寄生头颅见人面疮已经服软,没继续理会它,把脖子缩了缩,收回到姜宓的脸侧。
“就丢在这里就行了,第二天他自己会醒。”
以前是没有办法处理血液、肉沫这些东西。
现在有了两个变异的尚川帮忙,能直接把这些东西回收,就不用把这些人沾染了血液的衣服全部都脱下来烧个干净。
处理完了这个感染了爱情魔咒的方原,姜宓提着那个烧焦了的人面疮丢回了水箱里,这一次没有把它再关在后备箱,而是放在了汽车的副驾驶上。
“现在我们去干什么?”泡在强酸里的人面疮浮出水箱问道。
“当然是去找那个人形态的尚川啦。”寄生头颅笑着说道,“姜宓要去做实验呢。”
“什么实验?”人面疮好奇地问道。
它和那个寄生头颅的记忆不共享,前段时间又得罪了姜宓被关在箱子里面,压根不清楚姜宓接下来的计划。
但这个寄生头颅和姜宓共生,自然知道姜宓计划了什么东西。
寄生头颅咧开了恐怖的嘴,朝这个小兄弟解释道。
“虽然我也不清楚姜宓是怎么做到接种尚川病毒不被感染同化的,但在我的帮助下,姜宓体内的尚川病毒已经不会再无休止的增值。”
“所以现在的姜宓已经和我们很相近,除了没有泪痣的魔力以外,在其它方面已经完全和我们差不多。但又保持着自己的理智,不和那个尚川共享记忆。“
“如果我们大胆地把‘尚川’定义为一种生物,现在就有了两种同类型的生物了,‘尚川’和‘姜宓’。”
“而且姜宓还是某种程度的进化体,所以,你不好奇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吗?”
“比如说,怪物能不能爱上第二个怪物呢?”
如果要给无穷尽的尚川分个级的话。
它和寄生头颅,还有那个人形态的尚川都是尚川中特殊的个体,其它遵循本能的尚川都是比它们更低一级的尚川。
那个人形态的尚川可以压制住自己心底的负面情绪,只是单单吃饱喝饱,遮住泪痣就能和个正常人一样生活,这件事情在尚川中就已经很奇怪了。
毕竟没有一个尚川能够按捺住自己的本能,不主动作死的。
它愿意栖身于姜宓之下,听从姜宓的安排,完全是为了这个不受魔力影响的女人。
它自傲到不愿意承认这个世界上有其它的尚川比自己还要厉害。
那个人形态尚川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自己做不到?
它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尚川,不会和那些被本能支配的尚川一样去胡乱勾引人等着被砍死。
那种只要眨眨眼就能做到的事情,对它来说一点意思都没有。
征服这个女人,就是证明它是不同的、高级的尚川最好的证明。
“尚川……”人面疮不解地开口。
它还没有说完,寄生头颅便打断了它的话。
“不准叫我尚川,我叫高木,我才不是什么尚川。”
寄生头颅扭过脸,伸长脖子到人面疮的面前,恶狠狠地说道,“你想要去和那个人形尚川争夺尚川这个名字,那就自己去,别把我也拉进去。”
“好吧……高木。”人面疮勉强应下来这个称呼,“你为什么不自己爱上姜宓呢?”
平心而论,虽然它想要姜宓,但它对于姜宓是生不起来什么感情的。
支持它这样“委屈求全”的原因完全是心底的自傲和不服。
差不多可以这样说,尚川们都是没有人类情感,体会不到“被爱”,也不知道“爱”,是遵循自己本能和欲望的怪物。
那么大家都是尚川,面前的这个寄生头颅这么有想法,为什么不试试自己爱上姜宓呢。
“因为姜宓爱的不是我啊,我不被爱,怎么知道被怪物爱是什么样的,又怎么去爱人。你这个蠢货,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
这个自称高木的尚川高傲地抬起头,伸长脖子,差点要顶到车顶。
那副不屑的神情让人面疮莫名其妙地火大。
“你有什么地方和我不一样?”
高木嘲讽道:“我不会和你一样像个只有脑袋的巨婴。”
人面疮不甘示弱地嘲讽回去:“你这个寄居虫。”
“怪胎。”
“人脸蛇。”
“大头怪物。”
两个尚川在车子里吵了起来。
“好啦,你们两个,吵死了。”姜宓出声说道,“一个男人抵得上五百只鸭子,但你们两个比三千只鸭子还要闹,能不能小声点?”
听到姜宓说话,尚川们这才闭上了嘴。
车子里才安静下来一小会,憋了半响,人面疮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高木。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尚川,而不是我呢。”
如果有这个奇怪的尚川帮忙,那说不定就是测试它能不能爱上姜宓了。
“明明是别人先来的。”
高木轻笑了一下。
“你不会以为,姜宓爱你吧?姜宓爱他不爱其它的尚川,就说明那个尚川是与众不同的,在这方面你已经输给了那个尚川了。所以我研究那个尚川,有什么错吗?别忘了你只是个失败者啊,连研究价值都没有。”
面对高木赤果果的嘲讽,人面疮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你这个没有身子的家伙。”
但很快它又鬼叫起来。
“啊啊啊,疼!”
因为情绪激动而自我增值,快速新生出来的嫩芽又挡不住强酸的腐蚀,弄得它的身体像是被刀切了还撒上盐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人面疮这幅惨样,高木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真是逊啦。保持这幅身体到底有什么好处,就为了和别的尚川不一样吗?”
人面疮因为疼痛而咧着嘴说道:“你这个放弃尚川名字,又放弃自己形体的家伙是不会懂的。”
“我才不想懂咧。我寄生在姜宓身上,既不用吃东西,也不用自己走动,也不操心自己的记忆会被其它的尚川知道,更不用担心其它的事情,只需要动脑子就可以了。”
它轻蔑地看着人面疮,嘟着嘴摇了摇头,极尽嘲讽之能。
“我,会动脑子,你不会。”
“所以你才老挨揍啊。”
狐假虎威的东西。
人面疮心底暗骂了一句。
它的确斗嘴斗不过那个不承认自己是尚川,自称是高木的家伙。
趴在水箱边的人面疮把目光挪过高木,看向沉默着不说话,默默开车的姜宓。
这样特殊的人,怎么能够属于别人?
不过还好那个和她共生的高木对姜宓不感兴趣,反而对研究怎么解除尚川病毒非常的感兴趣。
按照高木的说法就是,它迟早有一天会摆脱身为尚川的身份,任何特点,只做自己。
这个想法也未免太狂妄了。
大家都是依靠尚川病毒而活着的,如果有一种方法能够解除尚川的特性,那岂不是等于自杀?
活着还是认命一点好。
当然,它是不肯认命自己就比其它的尚川低一等的。
“一会儿要坐飞机。”
注意到了人面疮在看着自己,姜宓淡淡地说道。
“啊?”
姜宓解释道:“他离我们在的地方很远,我们要坐飞机过去。”
过飞机都需要安检,它寄居共生在姜宓的体内,自然什么都查不出来。
可这个泡在强酸里的人面疮就不一样了。
不管是托运还是随身携带,它都逃不过安检。
要是被发现姜宓带着一个人头上飞机,那可就出了大问题。
所以为了能够正常地上飞机,少不得要对它做一些处理。
比如说……把它的头处理掉,留着像是人参的那一节,等到了预订的时间再复苏。
人面疮本来就被烧焦的脸更加跨了。
而高木浮现在姜宓的脖子上盯着人面疮嘿嘿干笑。
看别的尚川遭殃,也是每个尚川爱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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