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一直在纸上画东西,时不时抬眼看他话,现在到ien发挥自己嘴皮子特长的时候了,她就只负责听,开始专心致志地画自己的画。
要ien也真是一个彩虹屁好手,愣是能十分钟好话不带重样的,她依然没有想松口的意思。
景辞慢条斯理地调整纸张的角度,语气平淡地,“我觉得你可以发挥特长去参加什么脱口秀什么的。”
“我也觉得是的。”ien沉醉地接她的话,很快他话音一转又,“不是,我是不会离开暮阳的,辞哥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是吗?当初保密协议都签了,你还不是喝点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不喝了,我以后不喝了。”ien装模作样地伸出手指发誓,“我再喝酒就让我……”
他思考了一下,好像真的是在想自己要起一个什么样的誓才能彰显自己的诚意。
“你怎么样?”景辞把手中的笔放下,拿起纸看了一眼,抬眼看向他。
这一下子真的把ien问住了,他还真不知道什么好。
“那就先存着吧。”景辞食指蜷起来敲着桌面,冷冷地,“昨晚上服务器被人黑了。”
“啊?什么时候?”ien放下自己起誓的手势,有点不相信这件事情。
“四点钟左右。”
“看来水平挺高?”ien试探地问。
景辞默了一下,点头道,“确实,比我厉害。”
“??!”ien睁大了好奇的蓝宝宝眼睛,“那你查到了吗,辞哥。”
“没樱”
“有定位吗?”
“你不是废话吗?都没查到,哪里有定位?”景辞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要不要问问老板?”
景辞想了一下,然后直接站起来往走去,“我去问。”
ien拿起来桌子上她刚才画的那张纸,表示无语。
她竟然在画欧拉螺线,画了一长串。
变态就是变态,跟普通的变态不一样,是才变态。
。
程易换好衣服之后,眼睛捕捉到了一个穿黑色裙子的身影,脑子里忽然蹦出来那个雨夜他见到景辞的场景。
她的脸上身上都是血,原本修身的黑色裙子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的皮肤上有一道疤,有渗血的伤口,也有别饶血。
但是那一双眼睛看到他时,透露出来的完全是不屈不挠不怕。
哪怕在最后一刻她倒下了,那种顽强也刻在骨子里,藏不住,从眼神里流露出来。
程易笑了一下,怎么又想起她了。
等等,这是他的记忆。
他在慢慢想起来这些事情,这些他忘记聊东西。
程易闭上眼睛,想再记起什么,但是依然是一大片空白,这些莫名的空白传递给他的情绪是不快乐。
那在市呢?
程易想起来他们住上下楼,想起来楼上不是很流畅的钢琴声,想起来她莫名其妙的消失。
还有呢?
还有她忽然回了京州,跟许嘉琳一起逛街,是许嘉琳的女儿。
还有他们一起在海边,一起抽烟……
她抽烟的样子很好看,可以用帅气来形容。
……
“程哥,该走了。”姜平敲了敲门。
程易回过神来,看见钟表走到三点钟的时刻,轻轻嗯了一声。
国驻联邦商会,顾名思义,就是一群国商人在联邦所组成的一个团体。
推举程易做商会主席,一方面是因为他是程家继承人,一方面是程氏的企业真正做到了可以独断一方的程度。
“程哥,这个授职仪式是由市市长举行的,到时候你只需要……”
姜平跟他讲着仪式的既定进程,程易在车后座打开电脑,默默点开了昨晚上那个运行程序。
“日,又来?”宿云推了推眼镜,马上给景辞打了一个电话。
景辞才刚到老板的办公室,手机就响了。
老板看着她笑了笑,然后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怎么了?”
“又来了,还是半夜那个。”
景辞抬眼看向老板,然后直截帘地,“老板,帮我一下。”
“我不太会。”
“在这种时候,谦虚就是骄傲,你教我的。”景辞放下电话,拉开椅子坐下。
“你不回去守?”老板疑惑地问她。
景辞掀眼看了一眼时间,沉声,“不守了,我要找到是哪位大罗神仙,这么能耐。”
“就宿云一个在守?他行吗?”
“宿云好歹也是榜上第二,应该可以。”景辞笑了一下,眼神放到手机上。
宿云脸色一黑,反驳道,“我第二那是让着你,要不然你觉得你能行吗?”
“今你要是守不住,那你可以再失业一次。”
景辞登进落幕时刻的服务器,然后开始快速搜索此刻的服务器状态。
老板看见显示屏上的东西之后,单看是毫无章法的乱码,但是很明显是某个饶风格,他的眸色在一瞬间闪烁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景辞这次开门见山直接快速查到了对方的,然后是果断地定位。
市第十二大街,且正在移动。
老板已经很清楚这个人是谁了,他揉了揉鼻子,“查到了。”
“对。”景辞想把电脑搬走,站起来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台式机。
“还想把我的电脑搬走?”老板笑着,眼神跟随着她的身影知直到她消失在门口。
“走了。”
景辞离开房间之后,直接去找ien,搬起来他的电脑就往外走,“走,去找人。”
“来了。”ien放下手里的活儿,拿起钥匙就跟上了她的脚步,“正好也让你感受一下我是怎么飞车的。”
景辞被他一句话逗笑了,然后很快又收了笑容,“你以为我就这么原谅你喝酒泄密的事情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下。”ien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拿烟了吗?”景辞坐在后座上朝他伸手。
“没有,有糖,你吃吗?”ien从手扶箱里拿出来一把棒棒糖,和她半夜吃的那一个包装一模一样。
景辞抿了抿嘴,犹豫着接过来一根,“校”
撕开包装纸,葡萄味的糖果。
包装虽然一样,但是这个跟半夜那个味道不一样,怎么有种拆盲盒的感觉?
她一边看着膝上电脑显示屏上的红点的移动轨迹,一边拆棒棒糖,拆一根放一根,都只是尝一下味道,然后又把糖纸包起来,整整齐齐摆在一个干净的盒子里。
那是个放垃圾的盒子。
ien不免觉得肉疼,从后视镜看着景辞豪迈地一掷千金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辞哥,糖挺贵的,如果你不喜欢吃,别浪费。”
“我觉得挺好吃的,可以再来几根吗?”景辞虽然嘴上是在问他,但是手已经自觉地往手扶箱摸过去,话音未落就已经拿到了好几根没拆封的。
ien肉疼到极致,挤着眼睛,“辞哥,你尝一下就不吃了,你这是在浪费钱,我这糖可贵了,一根好几块币呢!”
“贵吗?”
景辞这话就有点气人了……
ien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侮辱。
“我……”
“到了。”景辞把糖都收了起来,揉了揉鼻子,把电脑显示屏投射到ien的平板上,拿着平板就下了车。
“唉唉唉,等下,我还要泊车呐!”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景辞看了一眼下车后的地方,这里是一间高档的会议酒店,不知道在举行什么会议,豪车在门口停了一排,陆陆续续有人从车上下去,摇曳有棕走进大门。
景辞站在树下眯了眯眼,然后低头看着平板上确定无误的定位地点,抬头又看向不远处的大门口。
红点又开始移动了,景辞跟着定位继续走,看着红点定位最后灭在停车场里。
她没开车,又进不去停车场。
事情看起来好像是僵化在这里了。
但是,她是景辞,所以就会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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