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两足够顶得上一般人家三四个月的,既然舅兄受伤在身,大伯娘急需用钱,作为女婿这钱我自然得拿出来。只是如今家中拮据,这二两银子只能算是借与大伯娘,还望大伯娘能立个借据!”曲景之望着金氏,不卑不亢道。
“什么?就这点儿钱还要写借据?”顿时,金氏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金氏没想到,这曲景之竟然会提立借据这么回事儿。若是立下借据,签字画了押,到了约定的时间没能还上,可不就能拿着借据将他们告上县衙去!
“是。”
曲景之低垂着眼眸,颔首道:“楚桐是大伯娘的侄女,这点不假,但楚桐毕竟入了曲家的门,就有了属于的日子要过,为了救济娘家人过多,而令自己一家子都吃不饱穿不暖,这便不好说过去了吧?”
“你们这都吃上了肉,怎么好意思说你们家吃不饱穿不暖?”
金氏不满的皱起眉头,指着楚桐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这丫头嫁进你们曲家,又是个会打猎的,这打到的猎物转手买到镇上,这一天下来不知道有多少钱银,如今家中有了难事要点儿钱还要立借据!”
最后,金氏一双倒三角的眼睛如鹰隼般锐利,将矛头指向楚桐,“楚桐你当真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你这么做和忘恩负义的小人有何分别?别忘记了你大哥受伤是因为谁?”
小人吗?谁才是真正的小人,她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再者说,他们一家霸占了原主家的房屋和田契近一年多,在原主还在守孝期间便逼迫她嫁入曲家,直到原主殒命之际心中对这大伯一家人依旧是怨恨的。在他们的眼中,只想将她彻底的打发走,享有她爹娘留下的家产。
说‘她’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曲景之看了眼神情泰然自若的楚桐,又见娘是一脸愁云不知如何是好的情绪,心中也是气愤,嘴上依旧平静道:
“等到一户人家真的连箱底钱都没有的时候,不说吃不饱穿不暖是个问题,恐怕连饿死街头也是可能的。难道大伯娘是想看到我们曲家落魄至此?”
他们曲家落不落魄的,与她可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金氏撇了撇嘴。
楚桐道:“堂兄的伤是不是因为我受的,大伯娘和阿兰妹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事儿我是顾及你们的脸面没摊开说,若真要说清楚的话你们可得想清楚。”
“……”楚兰和金氏见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不禁咬紧了后槽牙。
“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更何况是与大伯娘的关系。方才我相公都说了,这二两银子是借与大伯娘,立借据也是理所应当的。再者说,曲家有多少钱都是曲家的事情,与大伯娘无半分关系。”
楚桐又道:“大伯娘莫不是忘记了,那日回门之日,我与你们签下的断绝文书?那日的里正和好些人都是亲眼见证过的。”
楚桐的话让金氏和楚兰心里一阵慌乱,是了,她们居然忘记了这一回事儿,敢情这小蹄子早就把她们给算计好了。
不过,金氏的眼珠子转了又转,又看向楚桐,“楚桐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这断绝书是写下了,可我们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这层关系又怎么可能被一张纸给割断?”
“你们若是客客气气不找麻烦的话,我自然还当你们是亲人。”楚桐虽然对他们不喜,但是原主有这种极品亲戚也是她无法改变的。
既然金氏他们想玩,可以,正好她也有时间与他们周旋。
“大伯娘,楚桐所言甚是,这亲兄弟还明算账!这立借据我也放心些不是。不过,看着您是楚桐的大伯娘,这利息我也不收多,一年两分利就成。”曲景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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