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燕跟父母打电话打到手机没电的时候,她也想清楚了。
这次的被离职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在这个家里,她感觉像是有个巨大的负能量旋涡,她在里面被抽干所有精力,依旧找不到存在感。
哀大莫过于心死。即便柳全涛如今看起来已经有了振作起来的迹象,但她不知道他哪一天又会回到之前的状态。
她养两个儿子已经很累了,她没有精力再去照顾这个“大儿子”。也没了之前一定要挽回这个家的决心。
这次离婚的想法比任何一次都坚定强烈。她想要带着孩子离开,先回父母家也好,先出去租房住也好。总之,她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婚姻里了。
柳全涛出门在家附近找遍了也没找到孙燕。
他又打电话问外卖公司孙燕之前送餐等单的路线,然后骑着共享单车到了她经常等单的地方,询问了一些外卖员。
其中一名外卖员回忆说中午一点多的时候他送餐时,在前面河滨路口那好像见过孙燕。那时候的她背对着站住树下,他着急送餐,瞥了一眼就开走了。
河滨路口那是个大的十字路口,柳全涛不知道她朝哪个方向走了。
情急之下,他给谷雨家和贾烈家都打了电话。
贾烈和冬青原本都要陪着孩子一起睡了。接到电话,贾烈让冬青先陪着孩子睡,她自己开车去找。
冬青不放心,想要跟着一起去。但又担心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家有危险。
正为难,小冬瓜从床跳起来:“爸爸妈妈,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找燕子阿姨。”
冬青和孙燕对看一眼,觉得也只能这样了。贾烈赶紧给小冬瓜套衣服,一家人急忙忙的出门了。
谷雨那边,明天才能出医院。接到柳全涛的电话,她整个人都蒙了:“我现在马让周游开车出去找。”
柳全涛刚才着急,只想着找他们几个大学朋友来帮忙,忘了谷雨还在医院里。他抱歉又感激道:“谢谢,你别担心了,我们一有燕子的消息就通知你。”
周游的隔离期已经结束了,他接到谷雨的电话,马拿车钥匙开着车出去了。
几队人沿着河滨的十字路口,朝四个方向一路寻找,也没找到人。
贾烈急了,在刚拉的找人群里电话质问柳全涛:“你是不是又跟她吵架了?今天午我们跟她视频聊天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人就不见了呢?”
柳全涛边气喘吁吁的骑着单车,边委屈说:“我怎么可能跟她吵架,她中午在家里吃饭时还好好的。”
周游边开车边说:“燕子会不会是受不了被开除的打击,心里难受,一个人躲在什么地方了?”
“最好是这样,她要是因为被开除想不开,有什么三长两短,柳全涛我饶不了你。”贾烈在后座抱着已经睡着的孩子,气得骂道。
冬青边开车边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这么说话。
贾烈的脾气一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直接在群里嚷:“这事就是你柳全涛的错。你要是看好孩子,孙燕能因为陪着孩子在医院里待着,旷工了这么多天后被辞吗?你知道孙燕找到这么一份工作她有多高兴吗?六年了,她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重新进入职场,摘掉家庭妇女的帽子了。你倒好,一个不心,就让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说没就没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年燕子跟着你到底遭了多少罪?你现在赚不了钱也就算了,孙燕为了养家养孩子,拼命去赚钱,你不支持还拖她后退,你怎么想的?是不是全家一起饿死你才开心?”
柳全涛自知对不住孙燕,且大伙都是出来帮他一起找孙燕的,他只能听着,不敢说话。
冬青知道自家老婆的脾气,越劝她的火越大。他也不敢劝了,省得她一会再说出更难听的话。
周游之前就看不柳全涛,如今听贾烈骂他,心里觉得她骂得没错。
几波人来回把附近都找过了,还是找不到人。
大伙聚在十字路口,贾烈看着河堤下面黑压压的河水,实在坐不住了:“现在就去报警吧。”
“不到二十四小时警察不会立案的。”周游说。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吗?”
柳全涛骑了一夜车子,实在骑不动了。他蹲在路边,大口喘着气,心里着急又难受。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柳全涛这样,贾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柳全涛,你要是觉得网的传言让你站不起来,那你就想尽一切办法把网造谣的人找出来,不要天天躲在家里要死要活的。你要是觉得你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站不起来了,那你就趁早放孙燕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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