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谷雨愣住,问说:“是不是那个手机里又收到了什么短信?”
孙燕摇摇头,一脸痛苦:“我亲眼看到的。”
说完这句话,她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流下来。
韩谷雨吓了一跳:“你先别哭,你是不是弄错了?柳全涛出来了?”
孙燕一口气把自己刚才看到的事全说了出来,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我现在一想到他们曾经在我爸给我买的车里干这种事,我就觉得这车里哪哪都脏。”
韩谷雨终于明白孙燕为什么在大冷天的要把车窗全打开了,她咬牙骂了一串粗话,彻底理解了孙燕刚才看似疯狂的行为。孙燕是她见过的脾气最好的,这么多年,连说话都极少有大声的时候,这么包子脾气的人都能气到上路飙车了,这柳全涛一家都把人逼到什么份上了。
韩谷雨过去抱住微微发颤的孙燕,恨不能马上飞到柳全涛面前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孙燕哭得呼吸不上来,她把口罩摘下来,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好好哭了一场。听着她的哭声,韩谷雨在旁边也红了眼眶。
等平静下来,孙燕接过韩谷雨递来的纸巾,擦干净眼泪鼻涕:“之前我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觉得没抓到实锤就当没发生。可没想到……”
她说不下去,吸了吸鼻子,才继续说:“这事没法忍了,只要他有命回来,我就跟他离婚。”
韩谷雨擦掉冻出来的鼻涕,说:“我支持你,过两天等周游找到房子搬出去了,你就跟孩子先住过来,省得整天在那受老妖婆的气。”
孙燕缓了好一会,才把后面涌出来的眼泪憋回去,摇了摇头:“我不能走,我得找出他出轨的证据。给孩子多争取点东西。”
韩谷雨想想也是,毕竟孙燕现在没有工作傍身,家里又有虎视眈眈的老妖婆和不省事的小叔子。她要是能找到对自己有利的证据多争取点钱,对他们母子来说的确至关重要。
“那你继续住那得多憋屈啊?”韩谷雨要是孙燕,那是一天也待不下去。
孙燕苦涩自嘲:“我都已经憋屈了十年,再憋屈几个月又算得了什么。”
看着孙燕憔悴的样子,韩谷雨心疼得不行:“行,你别忘了,你在这里还有我跟贾烈,要是他们再欺负你跟孩子,一定告诉我们,我们去帮你出头。”
孙燕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知道了,我们先去找贾烈,她现在估计也不好受。”
“可整个锦城这么大,咱们去哪才能找到她?”韩谷雨犯难了。
“我想到了一个地方,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过去。”孙燕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韩谷雨想了几秒:“大学?”
“没错。我觉得她现在有可能正在大学的某个角落里窝着。”
韩谷雨觉得很有道理,刚工作那会,她们三个想要留在锦城的外地人都很不容易。为了相互打气,她们中只要有人不顺意,就会拉上另外两人回到大学,在图书馆前面的林荫道上走一走,在学校附近的小饭馆里喝上几杯冰啤酒,她们就又成了当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学生,就又有了继续征服这个世界的勇气。
过了三十之后,她们终于慢慢在这个城市站稳了脚跟,一起相约去大学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尤其是近两年,孙燕忙着家里和孩子,就算有不舒坦的事,也脱不开身出来。韩谷雨则忙着跟班上三十多个熊孩子斗智斗勇,贾烈这两年步步高升,也没什么不顺意的事了,三人自然也就没再回过母校。
一路上,为了保暖,韩谷雨把围巾都裹在了头上。虽然吸着鼻涕,冻得上下牙打架,但她愣是咬牙没让孙燕把窗关起来。
此时贾烈正坐在自己的车里,看着锦城大学的校门。她原本想要进去,可如今寒假又加上疫情,大学已经不让随便进入了。她只能把车停在外面,看着校门里面那一长排的雪松发呆。
孙燕的车子开到校门附近,快要冻僵的韩谷雨捂着头,一下看到了贾烈的车子,她擦了擦鼻涕,哆哆嗦嗦的喊道:“她~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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