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以前她只是顶起这个家的经济,那此时此刻,她算是知道一个女人顶起所有是什么感觉了。
要是没有了冬青,那她要面对的,就不仅是经济压力,还有青春期孩子的教育,远在千里的老人赡养,以及职场上刀光剑影的竞争。
贾烈打了个激灵,心里默念:冬青,为了这个家,你也一定要好起来。
冬青在没有惊扰的情况下,睡了四个多小时,直接睡到了傍晚。
除夕傍晚,万家灯火,鞭炮声比往年少了许多,但也依稀能听到。
他醒来的时候,枕头边都被汗浸湿了,被窝里也是湿哒哒的,但脑子清醒多了。
冬青慢慢撑起来,从衣柜拿了件干衣服换上,然后拿起体温计测体温,当看到上面显示36.8℃的时候,冬青心中的大石头算是落地了,他不知道是消炎药起了作用,还是退烧药和消炎药共同起了作用。总之,烧退了就是好事。
他拿起电话,刚要打给贾烈,发现手机早已自动关机了。他到门口拿了贾烈给他放在门口的充电器,旁边还有个暖瓶。
冬青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也不知娘俩有没有吃晚饭,这顿年夜饭,是注定吃不好了。
他不敢开门太久,毕竟还没退到正常体温。拿上充电器和暖瓶关上房门,冬青插上电,然后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一杯下肚,身上的毛孔像是全开了,细密的汗从无数个毛孔中涌出来,冬青立马觉得轻快多了。
他站起来伸展了几下,明显感觉精神状态好多了,他忍不住又拿起温度计测了一次,36.6℃,他没想到喝杯热水出点汗竟然就又降了0.2度,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体温,冬青欣喜若狂,彻底放心了,拿起电话就立马给贾烈打过去,想要第一时间告诉她终于烧退了!
没想到打了几次,贾烈的电话一直是正在通话中,冬青看了眼时间,此时正是吃年夜饭的时候,估计贾烈正在给亲朋好友打电话拜年。
冬青忍住激动,看了眼刚冲了百分之五的电的手机,决定再等等。
贾烈自从知道冬青爸住院后,就一直在打电话托关系。看看以前的高中同学有没有在菏城医院上班的,让熟人帮照顾一下公公。
老妹去到医院后给她来了电话,说老爷子已经醒了,被车撞伤了腿,小腿骨折了。加上摔下来的时候磕到了头,出现了脑震荡,现在看来,还不太确定会出现什么后遗症。好在老头原本身体就不错,除了血压偶尔有点高,没什么大毛病,所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末了,老妹跟她说:“要不然还是叫姐夫回家一趟吧,现在车票应该好买了。老人毕竟年纪大了,又摔到了头。现在看着没什么事,但万一真有点什么,他亲儿子不在的话……”
贾烈怕家里人担心,之前也没把自己正在隔离的事说出来,只说是没买到车票,今年不回家,所以老妹也不知道她和冬青现在正被隔离。
贾烈当然明白老妹的意思,她何尝不想让冬青回去一趟?可是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敢出门。万一他们此时已经被柳全涛传染,这一路回到苏市,指不定得传染给多少个人。他们已经是受害者了,可不能再做传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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