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病吗？你这不是虐你自己吗？你觉得你是什么？”林漓怒了。

“那你说我怎么办？你说。”陆昀渔略带安抚的语气说。

林漓终于有机会说出自己心中话，“我从头到尾看到了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真的觉得，即使没有你现在工作的阻碍，你放手去追他，他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知道他在想什么吗？要是能接受你，那当年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我觉得你是时候放下了。你放下与不放下都是一个结果。我实在不想你再被伤害。你该多爱你自己。”

陆昀渔彻底放下了筷子，锅里牛油翻飞着，油泡晶莹剔透，番茄汤渐渐浓稠，上面漂着已经煮老了的一些青菜。

“我想喝酒。”她是在征求林漓的同意，语气已经有点哽咽。

林漓觉得这时候如果再拦着她，她会憋坏的。她去拿了一瓶度数很低的鸡尾酒。

陆昀渔眼睛里面已经噙着泪水，她很想兜住，但是拿起酒瓶的瞬间，也许是手臂动作带动着眼神，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林漓见状，拿过酒瓶，给她倒了一些。陆昀渔接过，喝下。

很好，这顿饭从这一刻开始到最后就剩林漓在说话了。

林漓太了解她了，看着精明能干，理性远远大于感性，实际上就是一个有些脑子不太好使的十分执着的性情中人，一个缺了很多东西的小女孩儿。

最后这个话题不了了之，她们结完账刚出了包房就看到了两个人现在都不想看见的人，沈暮泽。

大概他也下班早，和他的朋友约出来吃饭。三五个长得很富家子弟长相的人从楼梯下来，为首的就是沈暮泽。

陆昀渔心情很糟，很想转身一走了之，林漓就更是了。

“陆昀渔，好巧。”沈暮泽在她们要抬脚前喊出了她的名字。

沈暮泽继续往前走，走近了就看到陆昀渔红红的眼睛，一脸素颜，没什么精神。

沈暮泽一看她，她眼泪就又要出来。她刚要张嘴说话，又憋回去了。

沈暮泽看向林漓，询问的眼神。

林漓压下想锤这个男的的冲动，拿出压箱底的教养，回了一句，“没事，火锅有点辣，辣哭了。”

他身后几个人笑成一团，他也笑了笑，问要不要送她们回家。

“不用了，我们走回家消消食，谢谢您。”林漓拒绝了，拉着陆昀渔出了店门。沈暮泽后脚和同行朋友也出了门。

出来的一群人，刚要各自分开，就看到一个人大步往这边走来。也许是气场有点不同，所有人看着呆了几秒。

宁巍然。

才转过身来的陆昀渔看到了宁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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