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博最近上朝总是乐呵呵的,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姚垣下朝后就急着回府去看看那孩子,结果却被辛博拉住了。
“辛家主有事?”
姚垣皱了皱眉。
他很排斥辛家的人。
辛家害他的事,秋巳都告诉他了。
他还没找他们讨个说法,辛博还敢来找他?!
这脸皮还真厚!
“本家主听说丞相最近收留了一个孩子?”
姚垣皱眉皱得更厉害。
他甩开辛博的手,冷冷道:“是又如何?辛家主想说什么直言便是。”
一把年纪了,身无官职,还非要插手朝政。
不过是舍不得放权。
姚垣此生最是厌恶贪官污吏。
原本他就看不惯辛博这种世家家主,前些天又出了那种事,足见辛家人对人命的蔑视。
这令他更加痛恨。
辛博也不介意,而是笑眯眯地道:“姚丞相,凭着你这布衣出身,这丞相之位可坐不了多久。”
“辛家主这是何意?”姚垣冷笑,“摄政王亲自提拔本相,辛家主又能如何?”
墨晞羽现在就是他最大的靠山。
不如物尽其用,借借她的名声。
事后定当登门道歉。
辛博摇了摇头:“前几日的事情只是给你一个警告……”
“姚垣,本家主若是你,就会趁早退出。”
“帝都的圈子,可不是你们这些平民想进就进。”
“别到时候,惹了一身荤腥。”
“丞相之位,眼红的可不止本家主一个。”
墨晞羽的确令人忌惮。
但她再怎么权势滔天,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是人,就绝对会有疏忽之时。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辛博现在是彻底跟他撕破脸皮了。
姚垣被气笑了:“不劳辛家主费心。”
“本相可没做过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虽乃一介布衣,但还真就要坐在这位上好好碍着他们的眼。
姚垣拂袖而去,辛博立在原地,冷笑一声。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辛博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这些科举入仕的布衣百姓。
如果不是他近些日子心情好,才不会来跟这种贱民讲话。
敬酒不吃吃罚酒。
秋巳站在角落,头低垂着,眸中泛着丝丝冷意。
辛博回府去了。
最近不知是谁,一直在抬高棉花的市价。
辛家借此势头,也把棉花的价格往上提了一些,但却没有高于市价。
他们本就是棉花生产起家,家底雄厚,是这一行的龙头老大。而他们行事向来霸道,因此硬是逼着那些散户把价格提得比辛家的还高。
连带着棉花制成的日用品价格也开时不停涨。
那些愚民一见这些东西的价格一天比一天高,都跟疯了一样往家里买,生怕东西再涨价。
刚过完年没多久,位于北地的墨国可不像云国那样几乎没有冬日,现在若是没有保暖用的东西,他们很有可能会被直接冻死。
买不起棉花制品的普通农户就买棉花自己回家做,而辛家的棉花价格最低,是他们的首选。
商铺的棉花制品供不应求,需要加班加点赶出更多,自然也是来辛家进货。
还有一个月才是春日到来之时,辛家的棉花收购订单已经排到了很后面。
百姓怨声载道,辛家赚得盆满钵满。
其实他们以前也想过类似的方法,但毕竟是帝都第一世家,无数人盯着就为抓到他们家的小辫子,这计划是也就没能付诸行动。
现在有人代替他们哄抬市价,辛家成为直接受益者,何乐而不为呢?
就因为这茬事,辛家的少爷千金们出门都老神在在,动不动就是上千两银子的开销,在同辈中赚足了面子。
可谓奢华至极。
…………
“岂有此理!”
墨晞羽刚下朝回府,就听见前厅传来的声音。
燕盏在前厅里走来走去,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上门闹事,来者不善。
墨晞羽顿住脚步,就直接转身要换条路走。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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