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的画,只能卖得很便宜,否则就卖不出去。
好在,父亲的画,在他身故以后,一直涨价。时不时卖一幅出去,鲁家画坊还能经营下去。
开班授课这块业务,在鲁英死后也转型了。
从前,鲁家画坊来学画的,大多是富人家的公子小姐,冲着宫廷画师的身份,来“陶冶情操”,增加社交谈资的。
鲁英一去,鲁班得到的评价又不高。这些人自然就散了。
那些公子小姐中,只有高迪一个人,真的迷上了画画,继续跟着鲁班这个大师兄学习。
教不了公子小姐,鲁班索性改变了招生面向,改教平民家庭的孩子。教他们怎么画图设计家具、做木工活,怎么画图起房子……
这些课,师弟高迪也都乐呵呵地听了。
高迪是一个奇怪的人。
他对画画十分痴狂,鲁班讲什么,他都听得很认真。但是一旦高迪动手画,那是半点都不遵循鲁师兄的教诲。
他的用色、造型与传统截然不同,可以说是离经叛道。
如果说鲁班的画在画坛算是反响平平,有些非议,那高迪的画,在画坛就是骂声一片。
教他画画的师兄鲁班其实也不是很懂高迪的画,只不过鲁班自己也是画坛舆论批评的“受害者”,当然要力挺师弟的“创作自由”了。
而且,鲁家画坊里,高迪的画其实比鲁班的画还好卖,偶尔有些不太懂画的门外汉走进来附庸风雅,一眼被高迪的画吸引住。
总之,这一个画家之子,一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撑起了一个小小的画坊,一晃就是十年过去。
根据系统情报,这家画坊会面临一次流氓敲诈事件,高昇只要解决了,就能赢得大量好感度。
高昇走在偏僻的小道上。
前方传来争吵声。
“嘿,你要是不给钱,我可就报官了!”
“胡闹!我为什么要给你钱?”
“呵呵,前些天,我亲耳听到,那个从县衙大牢里逃出来的贼,叫鲁邦!那可不就是你鲁班的弟弟么!你要是不给钱,我把这事报官,鲁家出了个贼,你窝藏罪犯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胡说道!你这混球,莫要拿此事开玩笑!我那小弟,九年前,才九岁大就被人拐走,没了踪影,恐怕早已被卖到山里去了!我都不知他是死是活!而且他从小乖巧,喜好诗经书画,从不调皮捣蛋,不可能做贼的!只不过是恰巧同名罢了。”
“哈!喜好书画?我听县里的捕快说,那贼正是偷字帖被抓的!那铁定是你弟弟,谎称被拐离了家,实际一直在做贼吧?偷了字啊画的,正好在你鲁家画坊销赃!”
“混账玩意,我鲁家画坊是清清白白的正当生意,你不要含血喷人!”
高昇循声走到近前,看到了三个人。
其中一个人一看样子,就是个地痞无赖,不断索要钱财。
另外两个,一个身材矮壮、浓眉大眼,他面露怒色,正与无赖激烈争吵。另一个身材高瘦、面白无须,衣服看着不便宜,但沾上了不少颜料的痕迹。此刻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嘴张开了又闭上,插不上话。
“不想见官挨打,就乖乖掏钱!”地痞恶狠狠地大声威胁。
“你就这么确定,见了官,挨打的是他,不是你?”高昇笑眯眯的,插了一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