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狩听了,也不生气,跪在地上重重磕头,道:“遇到大人,非小人之祸,乃小人之福也!听闻大人不拘一格用人才,偷牛的异族小贼、闹海寨的山贼,都纷纷归顺,小人愿弃暗投明,侍奉大人左右,以鸟窥之术,为大人今后的征战效犬马之劳!”
“噗……”高昇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投降得这么痛快啊……那你可就想错了。你以为本官是那种只要派得上用场,就会对罪犯既往不咎的人?可惜了,我不是。你那点才能,在你的罪恶面前,分文不值。”
秦狩一怔,额上冒出冷汗。
高昇摇了摇头,道:“你这家伙啊,看来输的原因不在于运气,而在过度自信。就凭一个旁门左道的邪术,就敢想祸乱宫闱,把持国家大权;凭几只鸟,就想在这海盗横行的兴州横着走,借上一大笔钱,不带几个保镖,就做大买卖;还小觑了本官,觉得我会在意你这劳什子邪术……本官确实爱惜人才,但还不屑于用一个草菅人命的禽兽。这个世界,奇人异士多了去了,就你那破鸟窥术,真没你想象的这么了不起——这天下之大,岂是你这贼鸟能窥的。”
秦狩脸色一下变得惨白,道:“大人,你……”
“我想要处决你。”高昇神色淡漠。
这些天以来,高昇已经逐渐习惯了面对死亡。
让一个人去死,这样的决定是很冷酷的,但高昇似乎别无选择。
长久以来,兴州处于一种价值混乱的状态。行善的人,无辜受难,不断被欺压、被剥夺、被践踏,而那些作恶的人,却赚得盆满钵满,横行霸道。
在这样的环境中,兴州的人很难再相信正义,遵守道德和法律的秩序,而是选择相信力量、相信金钱,相信旁门左道的邪术。
所以会有秦狩这样的人,会有恃无恐,以为自己有一身本事,就可以随意作恶,遇到更强的力量时,觉得只要投靠对方就能保全自己,不受惩罚。
高昇不是什么圣贤,不懂太多大道理,而且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骑兵队长,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做什么“罪犯教育”,一点点让这种人改邪归正。
他所掌握的,是公权的暴力,他能做的,除了威吓、战斗,就是制裁。
只有最简单粗暴的以血还血,才能在最短时间内重塑秩序。
光是解决民生问题,是不够的。
毕竟,利润率最高的买卖,绝大多数都写在刑法里。民生、经济搞得再好,也需要暴力,去威吓、制止不法之徒,提高他们作恶的风险,维护秩序的稳定。
至于秦狩的那个“鸟窥术”,高昇还真没放在眼里。虽然用来收集情报是很好用,但是它有范围限制,用在行军打仗上,覆盖不够全,不够远,效果有限。
用来做间谍活动倒是不错,可惜这玩意要用人命去养,太过血腥。高昇能接受杀人立威、以血还血,但无法容忍拿人命做鸟饲料这种事。
今后的红颜、门客、系统商城,说不定也会出类似的特殊技能,犯不着为了一个邪术,留下这么一个禽兽。
不祥害鸟,诛之有益。
秦狩被直接处决,劫富帮的其余人,则交给了平峦府,依法从严处理。
高昇开始着手第三波山贼征讨行动,解决平峦府境内最后一伙山贼。
最后一伙人,是最为棘手的。
他们是平峦府境内的异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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