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兵感受到公孙翎的力度不同寻常,他虽不像祁阳城主那般时常打战练兵,可他也不是吃干饭的,手里的武功不差,但单单是被公孙翎这么挡了一下,如果换做五大三粗的平常人,估计也难挡。
衙兵自知惹不起这丫头,连忙收回了手,“敢问是哪家的小姐?我们奉城主之命严加守城,只要想进城的,都必须好好检查。”
“我是公孙家的大小姐,认得吗?”
“这……”衙兵一听就犯了愁,一直站在身旁不敢乱说话的部下跟了上来,凑到了他的耳旁说道:“总兵,难不成是那一家公孙?瞧这气派的架势……”
是,这江湖上还真有一户公孙家远近闻名,虽不涉及江湖之事,也少有露面,可耐不住公孙家的家大业大,更是有在朝官员,所以还真是难以低调。
衙兵正了正脸色,又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公孙翎,然后开口问:“不知小姐说的公孙家,可是……”
“不是那家又是哪家?”公孙翎陡然间发起来脾气,声音高出几个分贝,满脸的不悦,然后插着腰着实一副刁蛮样,用手里的折扇抵在了衙兵的肩膀处:“难不成这江湖上还有人敢顶着公孙家的名声在外招摇撞骗的?拿出来!将此人拿出来,我定将她碎尸,让她好好尝尝,敢怀疑公孙家,或者对公孙家不尊的,是什么样的一个下场!”
话落,周围本来在看戏的那些个路人吓得魂飞魄散,脚下的脚程赶紧快了起来,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唯有衙兵镇定自若,他立马露出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的,“不敢不敢,只是属下也是在这里奉命值守,所以还必须检查一下马车内的所有人。”
“什么?”公孙翎侧过脸,“你刚刚说什么?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是说,你要检查我们公孙家的马车?”
“不是,我这……”衙兵吓得脚都软了,刚才在公孙翎说出那些表明上要严惩和公孙家过不去的歹人时,他就已经知道,公孙翎这哪里是要严惩那些对公孙家不尊的,而是在杀鸡儆猴,故意说给他听得,但眼下这句话,岂不是……
“既然不是,那还不赶紧让开!”公孙翎不悦地从鼻腔里冷哼出一声,然后转身,手撑在车夫的座位旁边,轻身一跃,又回到了车上,她现在幔帐弓着腰要进去的时候,还不忘回头说:“赶紧的,别浪费本小姐的时间。若是我的话不中用,那就只好让我哥哥来跟你说了,只不过到那时,就不确定衙兵大哥,你还有没有命活着离开。”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凝固了起来,一阵狂风从身后袭过来,配合上公孙翎那最后一记似笑非笑的阴冷眼神,不禁令衙兵的背后一阵寒凉。
就在大家不知该不该放的时候,带头的这个衙兵一声令下,高喝:“放!”
就这样,拦在苏南湑马车前的那些衙兵才迅速地收起了长枪,个个面色凝重,站姿严谨的。听着马车渐渐驶进了城内,就这声响,一听就知道和其他的马儿有所不同。
等马车进了城,一个衙兵走到了头儿那,心有余悸地问:“总兵,公孙家来咱们月阳城做什么?要不要把这件事禀告城主?”
话音已落,而这位带头的衙兵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一双眼睛死死地望着马车疾驰而过的背影,半晌之后才冷冷地吐出一句,“查!”
“您,您是说要查公孙家的小姐?这……”
“是不是真正的公孙家还难说,若是真的,咱们就当是攀个高枝儿,若不是……”说到这,总兵脸上一黑,眼神不善,并未继续往下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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