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时,侯爷的新型织造局又何须局限于边陲渭城。”
慕容越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猛然意识到章南这话里的价值。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章南,没想到对方身为方外之人,对于商业发展上也有如此高深的见地。
他冲着章南躬身一拜,非常诚挚地说道:“先生大才,小侯失礼了”
“侯爷无需如此大礼,我只是想帮助世子殿下解决诅咒,这些东西只是顺带提及的。侯爷还是向这只冤魂立下承诺吧,待它怨气消散后,我尽早清除掉世子体内的咒语。”章南将掌心上的“面鬼婴”放到慕容越的面前。
慕容越神情凝重地看着这只鬼怪,举起自己的右手,四指朝天,道:“请章先生作为见证,我慕容越从今往后当善待秦家后人,同时与章先生约法三章,如有违背,请我遭受万雷诛心。”
话毕,他目光落在这只“面鬼婴”身上,然后看到环绕在它周边的黑色气息渐渐变淡,随后一道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透明魂体从中漂浮出来。他看到那名魂体向章南遥遥一拜,随即消失在空气之中。
“好了,它的怨气已经消除,世子体内的咒语此时清除起来,自当不费吹灰之力。”章南将“养魂牌”收起来,随后向永乐候慕容越拱了拱手,推开书房门向慕容明瑞的卧室走去。
慕容越目送章南离开,随后转过身,看向书房屏风后:“忠伯,请您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一位头发银白、背部微微驼起的老者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其模样赫然就是曾经在府街上护送过老祭酒的侯府第一高手忠伯。
“对这位章总旗,您怎么评价?”慕容越看着忠伯问道。
忠伯的神色变得无比凝重,片刻后才回答:“他很强,如果我们刚才真的起了冲突,预计二十招之后我就会落于下风。”
“你们同是二品武者,为什么会如此?”慕容越面露诧异。
忠伯苦笑一声道:“自古拳怕少壮,他正值壮年气血旺盛,我已迟暮气血枯败,哪里是他的对手。更不要说,他还是玄道中人,修有符咒。我对符咒只字不通,面对这种诡异难测的玄门之物,胜算更小。”
“如此人才,不但修为高深,而且对经营之道、对人心、对未来趋势也能有如此把握,不能为我所用实属遗憾。”慕容越回想着刚才章南提出来的那番见解,不由地长叹一口气。
“侯爷也无需烦恼,这般人物,也不会为他人所用。老奴曾听说过玄门中有入世修习的法门,讲究的是拿得起,放得下。我观这位章总旗,应该正从拿起向放下的阶段转变,他对世俗经营虽了解甚深,但不会将其当做自己营生的手段。修仙成道,才是他这样人物追求和向往的目标。”
忠伯回忆着往事,唏嘘说道。
“世上真有长生不死之人?”听到这话,慕容越问道。
“谁人不死?或许只有传说中的神仙人物了吧!”忠伯叹道。
慕容越回想了一下燕国史书上流传的各个神仙事迹,无不都是苦修多年,他便摇了摇头,将自己心神从鬼神之说上收了回来,放到经营侯府,扩大自身实力上。
另外一边,章南推开慕容明瑞的卧室,来到后者身边,手做剑指,点在对方的眉心,用自己的真气一点点地清洗着对方的灵台,将盘踞在对方灵台上的污秽气息清除出去。
真气循环了大约四个周天后,慕容明瑞灵台上的黑色气息便尽数消失,只剩下一道以精神痕迹印刻下的符文印记。
他深呼一口气,将自己的意念高度汇聚,随后在慕容明瑞的灵台之上观想“刀锋”,靠着精神力形成的细微刀锋,小心谨慎地将这些精神符文印记从后者的灵台上切割下来。
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举动,一旦出现任何的差错,慕容明瑞都可能变成傻子。
不过好在章南早已收服了面鬼婴,没有人在这个时候会干扰他,切割工作很快就顺利完成,面鬼婴用精神刻印在慕容明瑞灵台的符咒被彻底扫除出去。
“咦,这是什么?”
正当章南打算将自己的精神从慕容明瑞灵台上撤离出来时,他突然在后者的灵台上发现了一些异常。
在慕容明瑞灵台的最中央有一行字符,有些像地球时代的字符和字母组成的句子,可又有些不像,因为那些文字早已被扭曲的不成样子,上下部分各自拆分开,根本无法辨认出完整的形态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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