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里就她和曲留两个喘气的,不,还有一个,红伶瞟到仍然坐在地上的贺文,对方此刻脸如白纸,身体像得了帕金森般不受控制的抖动,所坐的地板上有一滩黄色的液体,发出腥臊的味道。
“大师,那……”贺文咽了口水艰难的说“那……女鬼,真的……死了吗?”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松了口气。
一直以来贺文给人的感觉都是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哪里出过这种丑,见红伶直直的看着自己,直觉对方心里是在笑话自己,心里恼怒,既然都被对方看到了这样的形象了,那也就不用再装了,恶狠狠的瞪了红伶一眼,扶着墙出了医院。
红伶自然不会知道现在贺文已经把她当成了头号敌人,看到对方就这么走了出去迟疑的对曲留说“就这么让他出去不会出事吗?”
“没事的”曲留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出了这个门口,他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莫名有点惊恐是怎么回事?“那我……”男人看着女孩笑道“你记得也没事。”
“嗯?”
反正不管怎么样,没被强制消掉记忆就好。
现在事情也解决了,男人捡起被白大褂丢到地上的青罗将它别在女孩的耳垂上,红伶怔怔的看着对方的动作,她很想移开脑袋,但这具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好像被迷住了一般,这不就和当初在医院里那些护士看这男人一样的眼神嘛,这种行为,嗯,据说叫‘花痴’。可她明明是清醒的,最多就是觉得对方长得有点好看而已。
曲留没有读对方的思想,自然也不会知道女孩此刻的纠结,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他看到耳环这些东西都是别人帮忙带的,这里也没有别人,那就只能自己上手了。
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幸好这青罗也就第一次带着痛,所以很快就别上了,说是别上也很奇怪,她更本就没有耳洞,所以这东西是这么吊到自己耳朵上的,这难道是道法?
“这个笛子你是从贺文家里买过来的?”
“嗯?”曲留一怔“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也可以。”
和曲留道别后红伶便直接回校,虽然对方说她没事,但过那道门槛的时候仍是心惊不已,生怕一不留声就被洗了记忆。
段全和白大褂两个人就这么不见了,也不知道警局那边是怎么处理的,反正这见事没有在市里冒出一点水花,红伶也没有再关注这件事,安心的继续自己的学业,贺文倒是因为赵媛来找过她两回,可红伶总不能对她说你的女朋友已死了吧,只能尽量躲着对方。时间一长他也不来了,据说是重新交了一个有钱的女朋友,现在正过的春风得意中。
现在403宿舍就她一个人住,也不是没有人说闲话,但因为没人知道真相,最多就说她不怎么合群,后来慢慢的也就没人再提这件事了,倒是她屡次获奖的消息传来后,校内多出了许多她的迷弟迷妹。
毕业的时她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登上了讲台,讲着讲着突然感到体内传来一道排诉的力量,好像要将她的灵魂挤出身体外一般,是魔要侵占她的身体吗?为了不引起社会的轰动,红伶站在讲台上强忍着体内被拉扯的疼痛,面不改色的背完稿子然后急忙的回到宿舍。在她进入宿舍的那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痛的失去了意识,身体直挺挺的摔了下来。
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曲留看着远处那道怪异的闪电,叹息了一声,身形在空中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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