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可以,但道理讲不通就只能用拳头。”这句真言是顾慈从过往二十几年人生中总结出来的至理名言。
他微微用力。
锋利的刀刃轻轻划开赵承德的喉咙,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这位大长老抖了抖眼角,再也不复之前那副倚老卖老的形象,神色变得有些慌张。
就在赵承德刚想开口好好商量的时候,忽然,身旁响起了二长老的声音。
“赵惊云!你好大的胆子!你还敢真杀大长老不成?”
听到这声音,赵承德眼皮子直颤,这二长老素来都想取代他这一把手的位置,方才这两句话,看起来是警告赵惊云,实际上则是在激怒赵惊云。
假若后者真就不吃这劲,一怒之下把他给斩了,他赵承德找谁说理去。
心思转动间,赵承德脸上周围堆到一起,露出了恶心的笑容:“惊云,有话好好说,大爷爷我刚才只是考验一下你的耐心,毕竟也是事关家主的继任嘛。”
顾慈冷笑一声,手指微微一用力,道:“那我也是在考验大长老是不是适合在大长老的位置上,大长老若是眨一下眼睛,那必定是无法担任执法长老的职务。”
呲!
一丝鲜血从赵承德的脖子上飚出,吓得这位大长老哀嚎一声,连退几步跪坐到了地上。
本来默不作声的三长老见此一幕放下茶水,缓缓道:“惊云,有话好好说,你要是真伤了大长老,赵家上下几百号人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届时别说是当赵家家主了,还要将你关进牢狱中。”
二长老眼睛一斜,讥讽道:“要谋略没谋略,要胆识没胆识,真是赵穆阳的好儿子,孬的厉害!”
这两位长老各有心思,三长老是为了和事,所以言语间充满了和稀泥的感觉,而二长老则就心思歹毒了许多,他在企图用语言激怒赵惊云。
如果顾慈真是赵惊云的话,估计为了求一个痛快,这一刀也就劈了下去。
此后,也必将会沦为政治权利的牺牲品,成为赵家弃子。
可惜,他是顾慈,不是那被人骗去月勾山杀了的赵惊云。
“大长老,多有得罪,惊云也只是一时冲动。”
顾慈收起长刀,眉宇间戾气全然消散,笑道:“不过呢,惊云还是需要一个答案,如果大长老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别怪我的手黑了,大不了我一命换你一命,反正我赵惊云本就该死在那月勾山上了。”
顾慈虽然是笑眯眯说的,但言语间哪有什么和解的意思,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透露出一股子混不吝的痞气。
这不是顾慈本来的性格,而是特意模仿出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镇住这赵承德。
“唉……”
赵承德叹了口气,眼珠子左右扫了一圈,发现这执法堂出奇的安静,也没个守卫什么的,想叫人大概是来不及的。
这全都是因为,赵家的名气实在太大了,所以守卫大多镇守在重要的地方,执法堂只不过是处理族内子弟矛盾的地方,所以守卫没有那么森严。
“命和利益哪个重要,已经不用多想了。”赵承德又叹一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见到这封信,二长老赶紧避过去目光,三长老则是端起茶水掩饰慌张。
顾慈接过信,只见上面写道;
“三位长老,十万两白银已经备好,只要三位长老张张嘴,立刻就会送到府上。”
无名无姓,字迹也很潦草。
“这送信之人是谁?”顾慈皱眉问道。
“是蓝如梦!”
大长老道:“我们几个老东西没有多少权利,只能在合理的范围内进行处罚,再加上这蓝如梦提的要求并不过分,就是转移赵乾名下的酒楼,所以也就顺水推舟。”
“蓝如梦?”
顾慈追问道:“你们知道这蓝如梦是谁指示的嘛?”
赵承德摇摇头道:“这个尚且不知。”
顾慈笑了起来:“没有根底的女人拿着我的信物,就因为许诺给你们十万两,你们就将赵家的产业给出去?是当我赵惊云蠢吗?”
三长老这时开口道:“惊云,话不能这么说,这件事情我们单方面同意肯定不行,主要还得是赵乾那边同意才行。”
“哦?赵乾同意将名下酒楼转让出去?”
顾慈挑了挑眉道:“我那大哥虽然傻,但也不蠢,这种事情换做谁都不会同意。”
赵承德捻了捻胡子,缓缓开口道:“此事甚是简单,我们执法堂虽然权利不大,但却有赵家子弟知法犯法,那我们的权利就比天大,你大哥赵乾性情桀骜,当众辱骂我等长老,所以我们经过商议,给你大哥两条路选。
一、按照正常的规矩走,撤销他竞争家主之位的资格。二、将其名下酒楼转让出来,作为违法的惩罚。”
“好一个二选一!”
顾慈笑容不减,继续道:“你们就不怕给你外人嘛?毕竟我的信物也有可能是假的。”
“给了外人怎么办?”
赵承德哈哈大笑:“在这宣威城,谁敢用这种手段抢我们赵家的基业?内部子弟抢夺,无论做出什么事情,只要不违规,我们都会允许,但若是外人敢插手……呵呵,那就从这宣威城除名吧!”
霸气!
骄横!
这赵承德原本面对顾慈还小心翼翼的,但一提起外人,顿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三个老家伙身居赵家高位多年,早就忘记了居安思危,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估计再问下去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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