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盗墓贼在耳室里肆无忌惮地翻腾着,一会儿咧嘴大笑,一会儿放声尖叫,等看到那十一枚血玉时,更是眼睛都直了,一双双脏不拉几的手罪恶般地朝它们摸索过去。
霍利署官长既然不能让他们的贪念玷污了祖先用命换来的血玉,刑探出身的他,对付着几个毛贼绰绰有余,三两下便将他们四个击杀。为了掩人耳目,他封闭了耳室,许是血玉的关系,这四人的灵体一直留在躯壳内,没有入冥府。
“这罗刹血玉就算被封印着,残念也能影响灵体破体,着实不简单啊!”岳赟听到这里,不寒而栗。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那杀千刀的王昊觊觎血玉已久,愣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得到了它。不仅如此,还大肆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血玉解封,最着急的自然是霍利署官长,于是再次“想当然”地认为若是这血玉7天后食人灵体,那这个罪责自然也就落到他身。岳赟闻此,不禁撇撇嘴,这份“自觉愧疚”的执着和自虐感,绝对有“悲天悯人”的天赋。
不用说,他的想法自然就招来了心存恶念之人,比如,那团黑雾。
岳赟越来越觉得这团“二百五”,跟血玉脱不了干系,要不怎么会在伤还未痊愈的前提下,找到霍利署官长呢?
“没想到这‘二百五’还能蛊惑人心啊!”岳赟轻哼一声,示意他继续。
霍利署官长也不知道那团黑雾的本体,他总是在黄昏时分出现,躲在阴影里,发号施令。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霍利署官长“心甘情愿”地找到吴谦,苦口婆心地告知血玉的危害,吴谦名不见经传的,看似低调,但这等“扬名立万”的机会,自然也不会错过。他甚至不关心王昊为什么会死,将血玉偷偷拿走后,立马奔赴了南都。
这偷东西的感觉毕竟不好,到南都没两天,血玉丢了,他也自然不会报官。而霍利署官长便利用了这一点,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血玉“合情合理”地消失了。
“那你的目的达到了,为什么还要杀了任小兵?”岳赟瞥了一眼听的认真到发呆的任小兵,不经意地问道。
这主意自然也是那雾团出的,任小兵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尽管他没追查血玉丢失的事,但他也明白这玩意儿就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为祸四方。虽然是被修老板软磨硬泡拉来的南都,发现其他血玉是早晚的事,到时候,便不是“事不关己”就能完事的。
“这理由有些牵强……任小兵要是因此丧命,还真是‘冤’的一塌糊涂……”岳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敢情这杀人的,都懒得编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了,“你这番说辞就想糊弄我,是不是把我想的过于简单了?”
霍利署官长见岳赟似乎不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决定说实话。
“好吧……其实……那团黑雾交给了我一些火器,想让我试验一下威力……”
“氢钛榴弹?”岳赟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霍利署官长似乎对他并没有太过惊讶,这岳教授就跟个“百晓生”一样,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查到火器并不意外。只是从她嘴里听到这名字时,霍利署官长还是微微愣了些许。
岳赟也不是万能的,就像他始终没想明白一团都不知道是什么“鬼”的黑雾,惦记着火器干吗?难不成他异能用腻了,也想与时俱进,想玩玩现代化高科技设备了?
还是说……只为了“顺理成章?”
想想这“二百五”之前的种种做法,多数都是正常的刑案,有迹可循,凶手更是毫无违和地有罪可认。
“还真是‘良心未泯’到‘不忍’引起恐慌呢!”想到这里,岳赟无奈地摇了摇头。
霍利署官长不知道这批火器是哪来的,也没想着问,那团黑雾说找个人试试效果,他也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任小兵,兴许是因为记恨他带走了血玉吧。那团黑雾也很配合地,把修老板介绍给了他。看得出来,那张肥腻的脸,毫无生气,一点都没有肥胖之人的红润,显然已经被黑雾控制了。
岳赟:“若我料想不错,修言是将死之人,就跟之前的刘三儿一样,被下了锁魂咒。至于他怎么死的,你可有话说?”
霍利署官长摇摇头,显然是不知道。这点岳赟也信,他都交代这么多了,够死几回的,也不差多这么一桩命案,便说道:
“不过我猜……那黑雾也许会将修言的死赖你身,反正也不差这一个,对吧……”
霍利署官长嘴角抽搐,眼底流露出一丝恐惧,却还是继续阐述下来。
修言将任小兵引到了康錾王墓地的一处甬道内,趁其不备引爆了氢钛榴弹,任小兵就此魂断异乡,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我便是……试验品?”此刻他似乎想明白了,看了看岳赟,若是有反应,那绝对是比窦娥还冤的惊恐表情。
“世事无常……节哀……”岳赟怎么劝呢?他也只能投来一副“同情”的眼神,任小兵生前被官云月戏耍了无数回已经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因此承受能力相当好,这会儿就算知道自己死的“冤”,应该也不会化祟,可他还是忍不住撇撇嘴,透着些许“有苦无处寻”的“哀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哪说理去……”
“抱……抱歉……”霍利署官长对他阿弟的可怕模样有“后遗症”,生怕岳赟身后只剩个“头”的鬼魂发难,一个劲儿地合手道歉,就差磕头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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