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枚罗刹血玉……不知其威力如何啊……”岳赟心里也没底,她摸出手枪,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大门处的铁链。
“砰砰”两声,岳赟打断了铁链,扯开封条,用力一推,将这座铁门推开了。
“嗯……这门倒是铁的……”
这里的封顶没有挖开,里面漆黑一片。腐臭味、血腥味、锈蚀味夹杂在一起,如今一股脑窜出,令他二人不觉后退两步。
“这里面是死了多少人啊!”岳赟很少在尸体面前呕吐,除了次李淳出事时的条件反射,他就算看到修老板都没有什么反应。但这耳室里弥漫的味道就如同毒气一般刺激着他的神经,幸亏没第一时间进去,要不肯定会在陪葬的耳室里留下现代人的痕迹……
他俩在外面等着气味散的差不多了,才打开手机的闪光灯,捂着口鼻走了进去。
“霍利署官长不会把那些枉死的盗墓贼就地掩埋了吧……”小岸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他瞳色渐红,直到适应了这片黑暗,看清了周围。
这个耳室小的可怜,里面的随葬品更是乱七八糟地堆得到处都是,这中间果然还有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挡着路。若不是那些血玉自带的发光功能,这俩绝对能先把它们扔出去再挨个挑拣。
“你小心点……”岳赟知道小岸的体质不能与血玉接触太久,于是刻意拉了他的胳膊,示意不要靠太近。他切换了赦魂,对准血玉,一步步挪过去,毕竟没有小岸的夜视眼,这看似几米的路,他磕磕绊绊的走起来还真是费劲。
眼前这些罗刹血玉,成环形,平放在类似于石槽的容器里,这容器兴许也是黑曜石所造,因为血玉虽然发着光,却十分暗淡,看起来更像是快没电的灯泡。
“一、二……嗯?”岳赟数了一遍,突然皱了皱眉,“怎么有十二枚!”
小岸定睛一看,果然,在那个容器里,是十二枚罗刹血玉。
“谁放回来的?”岳赟不自觉地惊呼一声,却对了瞳色猩红的小岸,不禁心头一紧,心想:“坏了!”
小岸泛着红光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岳赟,在手机灯光下显得毛骨悚然。岳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能从他局促的呼吸中感受他的面部正在诡异地颤抖。此外,他分明听见小岸的后槽牙“吱吱作响”,就像突然苏醒的僵尸,随时会扑向他。
外面暮色渐深,岳赟逐渐调整了呼吸,在刺眼的灯光中静静地看着小岸,他不知道小岸会做出什么举动,但有一点一定不能忽略,那便是,如果他动一步,必死无疑。
“十二枚血玉……果然威力不浅啊!”岳赟心想着,任凭额头的汗水滑落却不敢擦拭。小岸紧盯着他,就像黑暗中的狮子盯着不远处草丛中的猎物一样,似乎等待合适的时机。
岳赟不知道的是,小岸内心正在极力挣扎,眼中尽是岳赟惊愕又慌乱的身影,脑海中却在模糊与清醒间不断翻转。他的双手攥得紧紧的,手心都被指甲掐出红印,他试图用疼痛提醒自己,对面的这个人……死都不能伤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外面天空已放晴,恰似星罗密布的恬静夏夜。月亮的影子洒在婆娑树影间,发出淡淡的光芒。微风夹带着夜虫低鸣,稀稀松松的,为这片死气沉沉的目的带来一丝活力。
然而,这份柔和也只在外面,此时在地宫的耳室里,岳赟和小岸仍在对视。岳赟站在一堆尸骨的夹缝中,腿已经绷到麻木。胸口的伤痕混合着汗水,沙沙痒痒的,握着赦魂的手也近极限,不停地颤抖着。他的心脏不受控制般咚咚地大声跳动着,他本能地想逃离,但略显惊慌和游离的眼睛却被小岸的赤瞳深深锁定,动弹不得。
小岸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寒气,空气仿佛被冰封一般,与原本潮热的夏夜格格不入。这里静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快,一个慢。
“能不能聊聊……”岳赟血肉之躯终归坚持不住,他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忽的一松,半身也跟着垮下来,肩膀耷拉着,似要跌倒。
小岸扭动着脑袋,嘴里艰难地蹦出“快……离……开……”三个字,显然这几个小时他仍然没有停下“理智保卫战”。
“一起……”岳赟试图迈腿,但肌肉的僵硬令她踉跄几步,险些撞还在与思想做斗争的小岸。他顺势抓住小岸的胳膊,也不管他是否配合,强拉着出了耳室,逃到了外面。
脱离开血玉的束缚,小岸的情绪逐渐平息,瞳孔也慢慢恢复,只留下虚耗过度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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