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怎么找你们啊!”霍顿璞藓见他俩走远,追出去,喊道。
“很快就回来!”修老板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便把内心百般拒绝,腿脚却拗不过他硕大身躯的任小兵拖进了车里,朝着山开去。好歹也是在兵团待过的,但修老板不知怎么横生出巨大力气,任小兵愣是没挣脱开!
任小兵说到这里,便停住了,空洞的眼眶里似乎透露出忧郁。
“后来呢?”岳赟追问道。
任小兵摇摇头,说道:“不记得了……当我醒来时,就四分五裂地躺在了鬼门关外面,还是鬼差把我抬进去的。”
“看来你是忘了被谁害死的……”岳赟叹口气,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
“不过我失去知觉前,耳边传来了爆炸声,眼前有一团火将我包围起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任小兵抽搐两声,声音也逐渐缩小了。
“这是被炸死的?”岳赟瞥向小岸,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小岸点点头,说道:“看样子是这样……尸解可切不成这样……那手艺得多‘菜’啊!”
“康錾王现在跟哪儿呢?”岳赟问道。
“你就甭惦记了……活着时作恶太多,被判了终身监禁,现在还跟铜柱地狱的火柱子贴着呢……”小岸说道。
“关于康錾王的历史,你从哪本‘名著’看的?写的这般惟妙惟肖,跟真的似的!”岳赟转脸又问道。
任小兵:“我当海官的时候,有一次接受了长官的检阅,聚餐闲聊时得知我是学珠宝设计的,对玉石鉴赏颇有研究,于是他便给了我一本《坊间玉石秘闻》,里面就有康錾王的记载。”
岳赟:“哪位长官这么有兴致,还随身带着坊间秘闻,就这么随便……给你了?”
任小兵摇摇头,表示不认识他,左不过是兵火鉴的某位令官长,但应该不是海官的。
小岸:“你觉得……有问题?”
岳赟沉默些许,点了点头:“总觉得这是个‘坑’……”随即又问道,“修老板呢?”
小岸:“冥府没有这个人的记录,应该还活着……”
“所以……死的只有任小兵……难不成是修老板害的?”岳赟目光微眯,小岸也不甚理解。
“行了,应该给隔壁的小朋友们找点事情做了……让他俩去查查这个修老板的来历吧……”岳赟说道。
“你直接问任小兵不就好了……”小岸疑惑地点点头。
“霍利署官长有意遮掩,我偏要高调!不搞出点动静来,怎么能证明我帝都刑探的办案能力?”岳赟做了个鬼脸,小岸对他的脑回路深感无语,心想:“这不就是赤裸裸的较劲吗!”
“最后一个问题……”岳赟轻咳一声,继续问道,“据我所知,你一纨绔子弟,肩不能扛,手不能挑,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怎么就想到去当兵了呢?”
任小兵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因为我喜欢的女孩……喜欢兵团出来的人……”
此语一出,岳赟竟无言以对。原来任小兵去当兵是为了能配得他!本也就是好奇一问,没想到还有这番缘由。岳赟心底突然升出一丝久违的温暖,这是他重回于世后听到的最柔情却心酸的话。
“那你还是挺拼的……”岳赟委婉地笑了笑,轻声说道。
“可惜……她已经不在了……我死后也没看见她……兴许转世去了吧……我们终究没有缘分……”任小兵低下了头,可惜与他脖子连着的只有一根肉丝,他这一低头,整个脑袋竟然掉了下来,滚落在看不清楚形状的四肢中间,说不清是滑稽还是恐怖。
“嗯……也许吧……”岳赟感到有些尴尬,开始后悔自己没事问他那个干吗,真是自找的!现在看到任小兵不成人形的灵体,他心里尽是愧疚。若不是因为她,也许任小兵就不会去兵团,也许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遭遇。这让他都不禁感叹“冤冤相报啊……”
“等我们调查完了,自会还你清白,这些日子,你且先在鸣冤者别苑待着吧……”小岸见岳赟似有感触地黯然神伤,便替她说道。
“谢谢各位大人……”任小兵感激地说道,只是他先在没法点头致谢,否则一定点的跟捣蒜杵子一样。
“你很聪明……所以……”
“我懂……你们的身份保密……”任小兵咧着唯一没有受伤的嘴,兴奋地说道,“我突然也有了一种当刑探的感觉!你们还招人不,要不……”
“不用客气……有一个李淳就够了……我们的残疾人指标也是有名额限制的……”画外宋慈终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他若不及时阻止,那位做好事瘾的府君大人保不齐还真会再整个四肢都不利索的灵体回来,然后堂而皇之地丢给他。谁让整个洗冤司只有他的部门不需要出外勤也不需要动手动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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