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看到!”
雾团中的二位又开始念叨起来,这组合,这腔调要是放到公司年会,绝对是一风景,但眼下,官云月着实不觉得好笑。
小岸一方面要强忍被血玉戾气同化的冲动,一方面还要紧锣密鼓地寻找官云月说的符合金属性的物件。那一定不是普通的东西,否则是镇不住血玉的魔性的。
“你快点!我怕要撑不住了!”在玉石体内的官云月明显感觉三魂七魄似有要破出灵璧的冲动,便催促道。
“找到了!”小岸已是满头大汗,手中紧紧攥着一枚黑曜石的猫形镇纸。
岳赟艰难起身,问道:“是什么!”
“黑曜石!”小岸说着,将镇纸举起来,让那只黑猫晶莹的眼珠对准了血玉。
“他找到了!”
“他居然找到了!”
“怎么办!”
“怎么办!”
“这个居然都给带回来了!”
“又不值钱!”
“贪得无厌!”
雾团中男女声一唱一和,语气中早已没了刚才的嚣张,多了一丝恐惧。
突然一条鞭子缠了官云月的灵体,用力一拽,她被拉出了血玉,重重拍回了岳赟的身体。
岳赟猛地睁开了眼睛,就像沉睡很久,能感受到周围一切,却无法睁眼,犹如“鬼压床”般,好不容易苏醒后,深深吸了一口“久违”的空气。
小岸已是猩红双眼,周身颤抖,却依然紧紧握着黑曜石镇纸,怒视着罗刹血玉。不知嘴里念叨着什么,那玉石突然裂成两半,里面的尸体也随之显露出来。
没有了玉璧的遮掩,任小兵的尸体展露在他们眼前。这就像在古墓中被泡了千年的湿尸,皮肤滑润,裸露的地方正在滴着蜡油。面色惨白,半睁的眼皮下是一双凸起的双眼,微张的嘴里,舌尖微微显露出来。他周身都是快要融化的蜡烛的味道,混着血玉中怨灵的臭气,令人作呕。
这时,吴处官他们也都醒了过来,看到任小兵的尸体时本能地吓了一跳,甚至都没注意岳赟身边多了个人。
“这尸体怎么跟蜡像似的?确定他昨天还活着?”吴处官紧皱眉头,看着任小兵的尸体,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你说的对……这的确是蜡像……”岳赟捂着鼻子,皱着眉说道,“不光他是假的……这玉也是假的……”岳赟指向已经稀碎的玉石碎片,不但戾气全无,连血丝的影子都没的一干二净,就跟剥下的蛋壳一样,脆弱不堪。
“也就是说……没有死人……没有违禁品……这就是个……恶作剧?”吴处官脸色微红,横眉冷对,他脆弱的小心脏这大半天过的跟天气一样,在“阴晴冷暖”之间来回游走,险些猝发心梗就此光荣就义。现在发现不知道被哪个货摆了一道,肚子气的跟气球一样,鼓的圆圆的,只要给他一根针,立刻就炸天。
“看起来……是这样……”岳赟虽然不想承认,但眼前的场景确实也颠覆了他的三观。终究是低估了罗刹血玉的能耐,没想到它不但能制造分身,而且实力不容小觑!“血玉本体得是多大的bug啊!”岳赟心想着,不禁打了个冷战。
“哎……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吴处官看着岳赟,对于他的怀疑,始终没有消减。
“我有什么可说的?这玩意儿又不是我弄得……”岳赟疑惑地皱皱眉,“无辜”地看着吴处官。
“那行……跟我回去慢慢聊吧……”吴处官也不想跟他浪费时间,直接示意刑探走到了他身边。
“干什么?”小岸前,极其不友好地挡在了岳赟面前,吴处官这才注意到现场多了个人。
“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吴处官居然看漏了他,心里极其不爽,许是自己太紧张了,连最起码的观察力都减退了。
“不好意思……这案子……归我们了!”小岸冷笑一声,掏出了证件,在吴处官面前比划着,盛气凌人地说道。
“中区刑署?”吴处官凑过来,仔细打量着小岸的证件,又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岳赟,说道,“中区最近很闲啊……管的是不是有点多啊……这好像是西郊的地界吧……”
“嗯……我来说的清楚一些……”岳赟扒拉开小岸,滑着轮椅到吴处官身边,掏出了自己的证件,说道,“王昊昨天疑似被人谋杀,他脖子的血玉吊坠随之不见。我们初步锁定了任小兵,今天是来这里了解情况的……根据‘案件责任制’和‘线索共享机制’,今天的案子同样归我们中区刑署负责……”
“岳……岳赟……”吴处官转脸凑到岳赟身前,看着他亮出的证件,和一脸肉眼可见的得意,不禁眼前一亮。
“你是刑探官!”一旁的付广全可不淡定了,没想到这看似坐轮椅的“残废”居然是个刑探官!而且还是……
“你就是传说中的岳赟岳教授!”吴处官的眼神从刚才怀疑瞬间化作崇拜,他突然握住岳赟的手,脸洋溢着粉丝见着爱豆的惊喜表情。
“不用传说……没那么邪乎……正是在下……”岳赟尴尬又不失礼貌的一笑,用力缩回了对方正使劲揉捏的“咸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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