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色不太好看?”小岸扶他躺在床,岳赟总算有了一丝松软。
“嗯……你拔了我的消炎药,现在我还发着烧呢……更何况昨天发作的厉害……差点就‘破戒’了……”岳赟点点头,说道。
“怎么挺过来的?”小岸问道。
岳赟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道:“独门绝技……保密……对了……默言哥哥如何了?”
小岸嘴角一撇,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放心吧……他没事了……昨天白蘅和其他同事都去看过了……你的事他们还不知道……我下了咒,这两天他们不会记得有你这个人……”顿了顿,小岸继续说道,“还有一天……发作会大于昨日……你顶得住吗?”
岳赟沉思些许,诚实的摇了摇头:“要不你把握绑床……我不确定是否能像昨天那样……毕竟这一层都外科病房,血腥味太重了……”
小岸:“绑不了,勒破了你就‘如愿’了……”
“那你跟我聊聊天,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可好……”岳赟撇撇嘴,说道。
小岸:“你想听什么?”
岳赟看向他,意味深长地反问道:“那你想告诉我什么?”
小岸余光扫向她,正正神情,说道:“卢柏松前天下午在诏狱自杀了……后被锁魂咒锁住了生魂,逃了出来……”
“自杀?”岳赟眉头一皱,随后笑了一声,说道,“也对,他就算不死,这辈子也别想从诏狱出来了……倒不如自杀来的痛快……”
小岸:“他生前最痛恨你,这回被利用,有一半是主动要找你寻仇……”
岳赟:“可查到是谁给他下了咒?或者说……最后一个见他的是谁?”
小岸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丝忧虑,微微说道:“倒是有一个人在卢柏松自杀前两个小时去探望过他,只是他似乎是刻意躲避了有监控的区域,没有拍到正脸,也看不出男女……看来应当是对诏狱十分熟悉……”
“又是‘内部人’干的吗……”岳赟眼眸里光影翻涌,心头一紧,不知是为法刑界的黑暗痛心还是为这糟心的世道难过。
“下咒之人定不会知晓你能将其射杀,看他的手法,应当出自同一个施咒者。只是,三魂已失两魂,他应当不会再继续施咒了……”小岸说着,看向岳赟,发现她的脸色又变了。“要发作了吗?”
“嗯……还头晕的厉害……果然做完手术不用消炎药不行……”岳赟忍住体内逐渐升起的噬骨之痛,艰难地点了点头。
岳赟脸色越来越惨白,就像失血过多的伤者,嘴角抽搐,全身蜷缩,剧烈地颤抖着。他视线逐渐模糊,双手不停挠着衣服,强忍着由内而外散发的奇痒和剧痛。
小岸的目光始终在岳赟身,焦灼又沉重,心脏仿佛被挖了一块,揪着疼。
“愣着干吗……如果你不想让我抓破自己,就把我按床……”岳赟吃力地抬起眼皮,保持脖子挺直,小岸轻“嗯”了一声,立刻将她扑在床,死死抓住她摊在身侧的双手。
楼道浓郁的血气刺激着岳赟,他本能的张开嘴,露出两颗逐渐伸长的尖牙,瞳孔微微变色,闪出阴魅的红色微光。
“屏住呼吸……”小岸倒吸一口凉气,加大了手的力度,同时贴近了岳赟,附耳低吟。
岳赟炑地盯向小岸的脖子,在那片白色的皮肤下,血管肉眼可见,就像啄木鸟盯着树干下蠕动的美味一样,此刻不咬下去,鬼知道会隐到哪里。于是迅雷不及掩耳地抬起头,对着小岸因为用力而隆起的血管狠狠咬了下去。
“啊!”小岸疼的大叫,用力一挣,将岳赟的脑袋粗暴地掰开,狠狠按在床。“你咬我干吗!我流的又不是‘血’!”小岸抹了抹脖子被岳赟咬出的两个洞,两股红色的液体正“渍渍”往外冒,那是彼岸花魔灵周身运行的汁液,并非血液。
①节选自道家《太老君静心咒》
②介绍瑜伽的段落部分选自瑜伽冥想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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