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让她下不来台……”出了刑署,小岸问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有意无意地跟我套话,无非就是想掌握案子的主动权……有时候我都怀疑,她在法司的精明能干是不是注水了……”岳赟一如既往地朝刑署旁边的小巷拐去,现在时间有点晚了,她更关心面馆是否还有位子。远远看到门口排队的人群,心头一暗,默默地爆了句脏话,刚要折返,却被刚好出门的店主叫住了。
“特意给您留了位子,进来吧!”店主朝他们招招手,岳赟狐疑似的走了过去。
“不合适吧……这么多人排队呢……”岳赟有些为难,她感谢店主的好意,却也不能无视排队众人显露的不满。
“没事,我在办公室给您单设了位子,不占用公共资源。”店主咧嘴一笑,说道。
岳赟自认为跟店主不熟,即便是官云月,都没有这般特殊过。这店主急切把她往屋里引,定是有事相求。
“您不必如此,有事请直说。”岳赟也不跟他客套了,直接问道。
店主转着眼珠子,双手握在一起,表情阴晴不定,似有难言之隐。
“算了,去您办公室说吧……”岳赟见他有些为难,便随他进了面馆。
店主感恩戴德地在前面引路,岳赟跟着他穿过后厨旁的过道,这才发现原来这面馆别有洞天。
“看不出你这面馆后面还挺大。”岳赟感叹道,店主只管笑笑,经过后厨时示意做两碗加料的拉面端过来,直到带他们走进办公室,才念叨起来。
“我知道二位是刑探官,来我这面馆也算是给我长了脸。我这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二位是否能听听?”
岳赟点点头,店主开心地像个得到奖励的孩子,手舞足蹈地跳来跳去,然后激动地说道:“这个巷子划归到了私人地产商,昨天那边来人要收购我这小店,但价格不合适,我不想卖。您是刑探官,能不能跟他们说说,再给涨点?”
岳赟眯着眼睛,心想合着这是找她来当说客了。这店主的如意算盘打的还真到位,认准了她爱吃这里的面,便这般肆无忌惮地提了条件。
“嗯……哪个房地产?”岳赟点点头,顺着他的意思问道。
“中南控股……”店主说道。
“这中南控股还真闲,这个不起眼儿的小巷子他们也惦记?”岳赟嘴说的直言不讳,心里却有一种“冥冥中自有定数”的巧合感。
“两个月前,枪击事件过后,对面大楼便被官家查封了。这条巷子和那栋大楼属于一个产权单位,周便作为问题产业一同被诏院拍卖。中南控股中了标,决定改造这里。我们这些不起眼儿的商户自然成为了阻碍。”店主说的委屈,黯然泪下,眼神中尽是不舍。“我在这儿也十多年了,做的是小本生意。现在让我换地儿,要没有合适的补偿金,我还能在哪儿重来呢……”
岳赟刚要继续发问,手机便响了,是刘子义他们回来了,招呼岳赟赶回刑署。
“你的事我记下了……回见……”岳赟挂电话,瞥了一眼刚端进来的面,暗自叹口气,和小岸转身离开了。
“我越来越欣赏你们的节奏了……”走进审讯室,岳赟满意的调侃起来。夏国明呆呆地看着他,显然不知为什么把他拽来了。
“又见面了……”岳赟微微点头,随即坐在了他对面。
“刑探官……找我有什么事吗?”夏国明还没从南宫琰的死亡中缓过劲儿来,始终挂着一张欠债未还似的丧脸。
“没事,找你回来了解点情况。”岳赟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一丝躲闪,也不戳穿,和颜悦色地说道,“昨晚南宫家吃的什么啊?”
夏国明脑海中一定想了各种说辞来应对岳赟的提问,唯独忽略了对面这位从不按套路出牌的个性,以至于面对他“家常”似的问法,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不用紧张,就当咱俩聊天了……”岳赟一反常态地给了对方“台阶”,一旁记录的段世友一时没反应过来,握笔的手都不稳了。
夏国明见岳赟似乎没有针对他,暗自松口气,便说了起来。
……
“昨天晚,南宫董事长、瑾总和郑总在琰总家里用餐,郑总还叫了琰总最爱吃的海鲜。”
“他们是提前约好的吗?”岳赟问道。
夏国明想了想,摇摇头,说道:“下午4点左右,琰总接了瑾总的电话,他们应该是临时决定要聚餐的,为此,郑总特意从他们常去的海鲜酒楼,定了一冰柜的时令海鲜。”
岳赟:“南宫瑾提议的?”
夏国明:“是郑总。我听琰总挂电话之前还说了句‘郑毅这是馋了吧’……”
岳赟:“他们几点结束的……”
夏国明:“也就10点左右吧,因为凌晨要赶飞机,他们便走了。这要放平时,得折腾半宿呢……”
岳赟:“当时南宫琰状态怎么样?”
夏国明:“一如既往地喝多了……还是我把他扶进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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