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默言似乎不想在官云月待过的办公室办公,兴许是怕“睹物思人”,特地在刑探科的敞间儿开辟了一个小隔间。因此这间屋子的级别也从“科”升到了“处”。
岳赟和小岸一前一后走进了刑探处大办公室,迟默言正站在一处白板面前,紧盯着面的各种注释。何清站在他身侧正在讲述着什么,段世友在下座本子飞快地记录着。方宇和阚兰生不在,应该是出现场了,少了官云月和李淳,这诺达的刑探处办公室还真显得冷清许多。
岳赟不忍打断他们的会议,此刻她杵在门口,静静看着他们,就像在看风靡全国的刑探局一样入迷。
这个会议似乎很棘手,他们三人愣是开了俩小时,直到何清伸了个懒腰,才发觉门口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岳赟和小岸。
“岳教授!您回来了!”疲惫立刻消散,何清欢脱的像只兔子,蹦跳着跑过来,站在岳赟面前愉快的笑起来。
岳赟颔首致意,没有给予过多的关注,他挺挺腰,朝迟默言和段世友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岳教授!”段世友伸手打了招呼,迟默言一如既往“惜字如金”,此刻只是给了个淡淡的微笑。
“怎么,有进展吗?”岳赟见到迟默言还是不自在,于是他赶紧转移了话题。
“您是说这‘偷工减料’的案子吗?我们已经控制住了建筑公司的老板,他倒是供认不讳,目前还没有新的进展,西苑刑署传来的资料也没什么突破。”段世友简单说道。
“‘供认不讳’……”岳赟走到白板面前,仔细端详起来。“又一个‘看似简单’,实则‘深藏不漏’的案子……这是谁要求转到咱们署的?”岳赟问道。
“新到任的署官长——白蘅……”何清说道。
“白蘅?你是说……法司反贪腐监察署官长白蘅吗?”岳赟想了想,眼睛忽然晃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居然愿意委身到一个区的刑署做署官长,还真是意外呢!”想到这里,岳赟不禁笑了笑。
“岳教授认识白署?”迟默言见她眼底泛光,笑容可掬,不免好奇起来。
白蘅……33岁,帝都法司学院法学博士,毕业后直接进入法司反贪腐监察署,年纪轻轻就已身居“署官长”高位,在位期间,揪出许多法刑系统的毒瘤,被称为反贪腐界的“外科圣手”。
“啊……谈不,只是对这位法刑界的‘传奇女性’感到好奇罢了!”岳赟微愣,随后笑笑说道,“白……‘薯’……嗯……好称呼!”
“不用好奇,都在一栋大楼里办公,想见还不容易吗!”段世友耸耸肩,似乎没听出岳赟的调侃,他说话的语气很生硬,显然对这位新到任的局长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这世界还有比官处官长更‘恐怖’的女性?”小岸站半天了,一直没言语,听到段世友对白蘅的印象,突然调侃起来。
“哼……你没见过的多了……”岳赟瞪了他一眼,眼睛中萌发的小火苗一闪一闪地,盯的小岸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岳教授也是年轻有为,何必妄自菲薄……”迟默言笑笑,说道,“我从兵团退役下来,对刑探不懂,以后还得仰仗岳教授,多多指点……”
“啊……好……好说……”岳赟被他文雅的气质熏得耳根发烫,不得不别过脸去,舌头都不听使唤了,她深吸一口气,又转向了白板。
“从白板的数据看……本案唯一的‘死者’——左蓝,为嫌疑人,那她跟建筑公司的法人是什么关系呢?”
“承接西苑幼孰楼体工程的是春城建筑装饰有限公司,注册地不是本市,总经理许坤,42岁。目前掌握的信息是,他和嫌疑人左蓝是情人关系,且左蓝在这家建筑公司有股份。”段世友说道,这资料他已经耳熟能详,不用看报告也能随口而出。
“这是谁给的信息?”岳赟没看他,继续盯着白板问道。
“经过走访、以及从西苑幼孰其他老师、春城建筑的员工口中得知,二人曾经举止亲密出入过酒店和餐厅,在幼孰新楼的招标会,春城建筑力压本市房地产巨头——何氏集团、中南控股,高分夺标,这与左蓝的暗中操作密不可分。”何清说道。
“那这面怎么没有二人‘来往’的证据?甚至连张出入酒店、餐厅的照片都没有?”岳赟淡淡地问道。
“他二人不是公众人物,自然没有‘狗仔’偷拍,我们所得全来自周边口供,并无影像。”段世友解释道。
“酒店名称……”岳赟突然说道。
“什么?”段世友乍一下没听清,随后恍然大悟道:“啊……因为刚转过来,还没去核实……”自然,他说完这话后,收到了来自岳赟的“自行体会”的眼神。
“刚才看你们聊得‘津津有味’,我没好意思打扰,所以……这俩小时你们到底都讨论出了什么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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