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的生命终止在6月18日的晚8点36分。
在地上顺流渐渐蔓延开来的血浆,竟与死者身上那件鲜红色的长款连衣裙毫无违和感,也为她生命的逝去增添了一份暴力而血腥的美感。
在场的每一个人,或像躲避瘟神一样快步走开,或成堆儿地围着尸体窃窃私语,试着把“恐怖艺妓馆”的新事件变成自己向他人谈论的资本,却没有一个人敢明目张胆地拿出手机,记录下此时的血腥时刻。
而趴在天台边缘,亲眼目睹了女孩儿在自己眼前消逝的羽薇,却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女孩儿因骨折而扭曲变形,并露出了断骨的腿上。
因为她正和羽薇一样——脚上穿着崭新、精致而昂贵的红色舞鞋。
学校对于事件的处理过程已经十分娴熟。
快速封锁现场——检查在场人员的手机——联系警方安静而快速地处理案发现场——以处分为威胁,发布禁止学生扩散不良信息的公告。
而所有在场的学生也是十分配合,依次通过校方和警方的检查和盘问后,便心照不宣地小声议论着离开了现场。
可见类似事件的多次发生,早就让校内的学生对熟悉的“处理流程”见怪不怪了。这可能也是现场没有人用手机拍照的原因吧。
最终,一件涉及人命的坠楼事件就这样以“为情自杀”为由,仅在不到2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在学校里面销声匿迹。
身为在红裙女孩儿坠楼前距离她最近的人,羽薇还是被要求着到警察局里简单配合着做了一下笔录,导致她回去的时间超过了10点整的闭寝时间。
“当当当”。
见传达室里还有光,羽薇敲响了宿舍楼的大门。
可里面的阿姨正坐在椅子上,十分专注地用彩色铅笔在白纸上钩画着什么,并没有搭理羽薇的敲门声。
于是,羽薇又大力敲了几下传达室的小窗户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哎?怎么又是你呀?”阿姨不满地瞥了羽薇一眼,才用遥控器打开了宿舍楼的大门。“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总是最后一个回来呀!以后早点儿回来!”
看样子,任雨薇以前因为酒吧的兼职,已经迟到了很多次了。羽薇走进宿舍楼,笑着向她陪了个不是,才向自己的寝室走去。
不知为何,这个阿姨似乎很喜欢那首不知名的粤语歌曲,从红裙女孩儿进入宿舍楼的公放,到现在还在传达室里的小声哼唱,她一直在不停地循环着那一首歌曲,倒也不嫌晦气。
任雨薇住在7楼的四人寝室——704室。
待羽薇打开寝室门,里面已经黑漆漆地熄了灯,她的室友小猪和晓霞已经在床上打起了轻鼾,明月也正准备关上笔记本电脑后爬上床铺。
“明月,电脑可以借我用一下吗?我想查些资料。”羽薇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老款翻盖儿诺基亚,小声向明月请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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