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的住处忙活完了,也该忙活下阿牛的事儿了。拿着你割头发用的那柄匕首,跟着它到附近割点儿宽叶草,作为明天的备用粮。哎,对了,别走太远,否则被强盗掳走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他把匕首放进了老牛身上的布袋子里,拍了它两下屁股便打着哈欠进了帐篷。
“果然…尖酸刻薄,相由心生的家伙……”羽薇在心里骂道。
而老牛似乎能听懂哥森的指令,带着羽薇慢悠悠地往附近的绿林走去。
溜溜达达地走到一个杂草丛生的小水湾处喝了点儿水,老牛便悠闲地在附近吃起草来。
羽薇虽不知道哥森所说的宽叶草长什么样子,但趁着老牛吃草时用心观察一圈儿也猜出了个大概。
饥肠辘辘的她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张开小布袋子准备拿出匕首割草时,发现原来袋子里除了匕首,还放了几个腌好的章鱼干。
这倒让她有点儿意外。
于是,羽薇一边慢慢咀嚼着鱿鱼干来减轻饥饿感,一边用匕首割着青草。
不过割草看似简单,却是个废毅力的技术活儿。因为呈宽扁状的草叶,就像数把不起眼的小刀,一不小心就在你手上来一下子。
毫无经验的羽薇刚割了半筐,右手的虎口、大拇指和食指上就被割了好几个口子,变得鲜血淋淋,再加上有着不明物质的植物茎液浸入伤口,又疼又痒的感觉简直让她满心煎熬。
突然,刚刚还在悠闲地吃着草的老牛猛然抬起了头,水灵灵的眸子向帐篷方向望去,它似乎有了某种动物特有的预感——关于哥森的不祥的预感。
“哞~”老牛用一声焦急的长鸣引起羽薇的注意,便回身引着她快步向帐篷方向走去。
羽薇不明白老牛的用意,可着急又喊不出声,只好背着竹筐一路小跑尾随过去。否则,若是弄丢了牛,她可不确定哥森会不会让她活过今晚。
跟着老牛跑回了石林子,羽薇才知道了它急着往回跑的原因。
隐约中,羽薇看见哥森正背靠着巨石被五个人虎视眈眈地包围着。
虽然地上已躺着几个不知死活的人和一些散落着的兵器,但哥森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插了支箭的左腿正在剧烈颤抖,身上的多处刀口也在汩汩冒血。
“哼!哥森,你不说自己是‘宰不死的公牛’吗?看这次你还能不能活过今晚!”一个没有左耳的男人咬牙切齿道。
他左边的侧脸颊连带部分头部都没有了皮肤,被某种不知名金属代替着。
“得了吧,独耳怪物。要不是你那少了半块皮的脑袋,我都要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你了。”
“呵呵,别嘴硬了,哥森。箭梢已被我浸过了河豚血,再加上没了那头该死的牛,你已经没机会反击了!!今天,我要你为十年前种下的恶果付出代价!!兄弟们,上!”
随着“一只耳”一声令下,另外四人立刻警惕而缓慢上前,将包围圈越缩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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