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雨蒙捂住要喷饭的嘴,“你别这样,你不知道你根本不适合卖萌吗?”
付恒一讪讪的收了动作,自己也觉得怪尴尬的,只好低头吃饭。
“有没有咖啡啊?”冉雨蒙基本已经吃完了,拿起手机看了看,十点多了,今晚看来是逃不过熬夜了,明天又是一大早的飞机。刚吃完了饭,困乏劲儿来,不由得伸了一个懒腰。
“要熬夜啊?”
“嗯。”
“那明天就别赶那么早的飞机了,改签一下,睡够了再走。”
“不行啊。”冉雨蒙左右扭扭脖子,“我不回去,我老师说不定会直接过来把我抓回去。她感冒了,又要赶稿子。我不能不回去。”
冉雨蒙想起来,她之前在这里住的时候,在茶几的暗格里会塞一些咖啡和茶包,她低头去翻,果然看到了。随后去烧水,准备冲咖啡。
“你要吗?”冉雨蒙见付恒一一直看着她。
付恒一轻轻摇头,“不要,喝了晚睡不着。”
冉雨蒙背过身去烧水的动作停了停,问,“你现在,睡眠好吗?”
付恒一正在收拾茶几的餐盒,也停了停,“挺好的。我发现了一个助眠的好办法。”
冉雨蒙回头,正看到他也在看她,“听歌。”
“谁的歌?也给我推荐一下。”
“那还是算了,”付恒一浅笑,“听过的人都说不好听,就我觉得还不错。”
冉雨蒙点点头,还想问些什么,付恒一已经自己回答了,“吃饭也挺好的,我现在在家住,一日三餐都很按时,孙少杰也不太拉我出去应酬喝酒了。每周都去一次孟教授那儿,她说我情况很好,很快就可以结束疗程了。”
房间里灯光温柔,热水壶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冉雨蒙双手撑着桌子,认真的等着水烧开。水蒸气一点点的氤氲开,潮湿温热的气体晕湿了她的眼睛。
付恒一已经站在她身后了,她能感觉到,于是更不敢有任何动作。听见他说,“我想,等这个疗程结束了,”
水开了,电水壶的开关啪嗒一声跳起来,冉雨蒙紧绷的神经也跟着跳起来。她拿起壶来倒水,咖啡散发出了扑鼻的香气。付恒一没说完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
我想,等这个疗程结束,能不能去带你回来?或者,我可不可以去找你。
冉雨蒙搅好了咖啡,低着头说,“那就好。你回去吧,也挺晚了。”
咖啡端在手半晌,付恒一终于有了动静儿,“好。咖啡,别喝太多了。”
“嗯。”
“明早。”
“明早不用来送我了,我自己叫车很方便的,我也没拿什么东西。”
付恒一闷声回应,“行。”
她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终于回过头来,他已经出了门,准备回身关门,两个人的眼神碰在一起。
先躲开的,是冉雨蒙。
门关了。
冉雨蒙拖着步子挪到门边儿,额头抵在大门,手紧紧的攥住了门把手。仔细听了听,没有了他的脚步声。顺着门边慢慢滑下去蹲在地,埋头在臂弯。
为什么要这么纠结呢?
是啊,为什么?
她到了北京之后,整天跟打鸡血一样,斗志高昂,什么工作都抢着干,别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仿佛只有她,除了工作没有任何安排。她不愿意回家,那小小的出租屋让她觉得逼仄清冷的可怕。都说人离乡贱,更别说这事皇城根儿下,多少人向往的地方。北京的物价贵的离谱,气候又干燥,北京人说话她也听不习惯。
所有的不适应,让想念成倍的放大。
“冉雨蒙,你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很爽是吗?”李杭给她打电话,要不是肚子太大即将临盆,肯定一张机票飞北京来了。
“哭什么哭?你有本事离开他你就别哭啊!你现在哭给我看几个意思?不是我说你到底哪根筋而不对劲?以前死活得赖着人家,好了,终于能得偿所愿了,然后你又跑了。我真想敲开你脑袋看看脑回路怎么长的?!”
“说话啊,别光哭啊。冉雨蒙?蒙蒙,你怎么了?哎呀你想急死我吗?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付恒一打电话,太不像话了,你说要走,他居然不拦着,我真是服了你俩了!奇葩!”
“别,别,小杭,别给他打电话!”冉雨蒙终于抹了眼泪哽咽着阻拦。
“为什么不给他打?他现在在他父母跟前儿装乖儿子了?你一个女孩儿离乡背井的,这可不比大学啊!连个正经住的地方都没有!”
“真的,别给他打。我没事儿,我适应能力可强了!”
“你强什么强?现在是你逞强的时候吗?你逞这个强干嘛呢?有意义吗?要不你回去,要不你来我这儿,你说你跑北京干啥去,凑热闹当北漂啊?冉雨蒙,你是有受虐倾向吗?以前付恒一爱答不理的时候,你赶着追,甘之如饴。现在明明都能在一起了,你又整个生离死别的,自己作死啊!”
李杭巴拉巴拉的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尾音的时候都能听出来她气息不足了。
“好了好了,我不哭了,你也别生气了,别气坏了宝宝。”冉雨蒙被她数落了一通,自己到释怀了。
作死作死,可不就是自己作死呢。
可是她不作死,能眼睁睁的看着刘静和付月生崩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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