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付恒一还没收回来的两条长胳膊卡在半空,非常可笑。
“怎么?不舍得?不敢?不愿意?”孟雪丽站起来,也扭了扭腰,“哎呀我这诊疗费,现在不知道你爸妈还能不能给得起呀,昨晚上我可以冒雨半夜来的。按小时算,估计一会儿就不是你要晕,是你爸要晕过去了。”
付恒一清了半天嗓子,“孟阿姨,我请您吃饭,您想吃什么,东大街那个斗牛士怎么样?”
“我吃素,”孟雪丽摆摆手进了屋里,“你现在不愿意说没关系,但是你得保证最近跟我保持联系,随时!”
“遵命!”付恒一行了一个半吊子礼。
冉雨濛给付恒一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忐忑起来,又不敢去找他,在屋里来回转了几个圈儿,决定给岳悦打电话。
她先跟岳悦道歉,说昨天没说清楚,她还得回单位去办离职手续,手头正带的课还有两周才结束,暂时先不能去她公司报到。
岳悦说无所谓的,你慢慢来。“今儿你跟小付有空没,咱们去‘诗经里’玩儿吧,今儿我妈过来把宝宝带走了,难得清闲啊!”
正问到了冉雨濛的心上,“付恒一昨天回来发烧了,住他爸妈那儿了,我刚打电话给他,没人接,不知道是不是还没好。”
“是吗,还发烧了呀,那我让少杰再打电话试试。”
孙少杰正在玩儿手机,嘟囔着,“我说他昨上午去凤凰山还吐了,他说他晕车,估计那时候就感冒了。”
岳悦讶异,“还吐了?是不是吃坏了,肠胃炎吧。我看小付挺结实的,我跟你说啊,这种平时不生病的人,一旦病了就挺严重的,你赶紧打电话问问。”
孙少杰的电话是刘静接的,她和付月生出门“买菜”之前,偷偷把付恒一的手机拿走了,期间冉雨濛来电话,刘静几欲想接起来,硬是被付月生的眼神制止了。
“少杰的,怕有正事儿。”刘静把手机屏幕戳到付月生脸上,“这不能不接吧。”
孙少杰听到刘静的声音心里就觉得奇怪,小付已经病得连电话都接不了了吗?“阿姨,我没啥事儿,就是听说小付病了,问问他情况。要不我过去看看?”
刘静一听就连忙推辞,“不用不用,他,他那什么,在门口诊所打吊瓶呢,忘了拿手机,不严重的,大小伙子感冒发烧而已,不用麻烦你。”
孙少杰挂了电话,自言自语,不带手机他能活,离了手机那不是魂儿都没了?
岳悦问他嘟囔什么,他说没什么,你跟丢丢说一声,小付没事儿,楼下打吊瓶,手机现在他妈拿着呢,让她别操心了,估计一会儿打完回去就能给她回电话了。
岳悦抱着胳膊转了转眼珠,“奇怪,我怎么感觉,小付他们家,不大喜欢丢丢呢?这丢丢不是从小在他家长大的吗?现在找不到小付,丢丢给我打电话干嘛,她不能直接去家里吗?”
孙少杰挠挠头,“我也有这个感觉。要不你说丢丢上大学,好几年都不回来,为啥,估计是小时候被虐待了。”
岳悦白了他一眼,“去,你个大老爷们儿,跟妇女一样爱嚼舌根。”
孙少杰也不反对,“我本来就是一个有孩儿中年妇男啊。我说真的,我就感觉,丢丢小时候在小付家,一准儿没得到什么爱,估计他爸妈都不太喜欢丢丢。小付对丢丢那个若即若离的态度,估计也跟这个有关系。”
“诶呀,”岳悦摇摇头,“这一下子就是一出长篇连续剧啊,少爷爱上小丫头,可惜父母不允许。也不对,这丢丢不应该是童养媳吗?”
孙少杰好不容易不用带孩子打一会儿手机游戏,不想跟着岳悦继续讨论,眼睛盯着屏幕,“别说了,赶紧给丢丢回个电话,别让她着急了。”
冉雨濛听说付恒一在楼下诊所打吊瓶,不由地担心,昨天明明说不用打针的,一晚上就严重了吗?她抓起包,出门打车去了刘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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