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令姗闷闷不乐的抽着树丫,桃树上的叶子被打落了一地,还落了两个桃子,咕噜噜滚了两圈停在她脚边。
何令姗捡起桃子就啃,也不洗一下,结果吃了满嘴泥。
“大太太给你说的人家不好?人不怎么样?”
何令姗摇了摇头,“我娘选的家境肯定差不了,人我又没见过,好坏也说不上来。”
“那你不满意什么?”
“我还不想结婚!我们老师说了,我的成绩很有希望考上上海的大学,我想读大学,不想这么早嫁人。”
“这是好事呀,你和大太太说不就行了。大太太不是一直介怀二房会读书吗?你能考上上海的大学可是很有面子的事,她应该不会反对的。”
何令姗完全没有被鼓励到,心情依然低落。
“那是你了解的不够透彻。她是希望大哥能读书,不是希望我能读书,读书是男人的事。她心里很瞧不起姑姑,觉得女人就该嫁人生子,像姑姑这样三十多岁还没成亲是可耻的事情。”
吴梦舔了舔嘴唇,还是鼓励何令姗,“叔利小姐是特例,读书也不代表就不成亲,只是稍微晚一点。总之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试一试,大太太要是不同意再想办法嘛。”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教室下课了,学生们欢呼着打闹起来,三三两两背着书包回家去了。
福先生背着手从教室出来,和吴梦两人点头笑了笑就回家去了。
热闹的院子很快又冷清了下来。
“姐姐,我回来了,好饿啊。”
灶屋里传出噗噗的粥香,冯团甩着裤腿上的泥巴从院外回来,看见何令姗也在,喊了她一声。
冯团将锄头扔到墙边,沾满泥巴的鞋子也脱在了墙边,光着腿去水缸边舀水洗脚。
“晚上吃什么?令珊姐留下来一起吃吧。”
何令姗摇了摇头,心不在焉的走了,肩膀垂头丧气的垮着。
“令珊姐这是怎么了?”
吴梦叹了口气,“洗手吃饭。”转身进了灶屋。
半夜的时候,吴梦迷迷糊糊被冯团摇醒,拥着被子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将油灯点亮,问他怎么了?
冯团一下跳坐到她的床上,指了指西边的主院,“好像出了什么事,大太太在闹呢。”
“闹什么?”
吴梦兴趣缺缺,她困意正浓,实在不太想关心主院的事。
但冯团好奇心很强,摇了摇头,风一般的跑出了屋子,只说他去打听一下。
吴梦不在意的躺下继续睡,就快和方才的梦连接上的时候,冯团又风风火火跑了回来,一下跳到床上震得床板嘎吱叫唤,将她重新吵醒。
“姐姐,令珊姐逃婚了!”
迷糊的脑子突然被他这一嗓子喊醒,吴梦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反问一遍。
“令珊姐离家出走了,水福哥说她和大太太吃晚饭的时候吵了一架,半夜就跑了。他们家的人怎么都爱不打声招呼离家出走?听说赵爱华的儿子是这样,四少爷也干过这种事,现在令珊姐也不声不响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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