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到,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缺少父亲的陪伴,更不愿被人指点是被抛弃的糟糠。
她丢不起这个人。
大太太喝了小月敬的茶,小月彻底成了大爷的姨太太,大家叫她小胡氏。
“既然木已成舟,我们也只能接受。你我到底是姐妹,以后就和睦着过吧。男人在外头随心所欲,见一个喜欢一个,我们女人也只有默默承受的份。”
小胡氏坐在小马扎上不停垂泪,堵塞的鼻子发出嗡嗡的吸气声,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一样大。
“对不起大姐,是我伤害了你。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大太太消停了,大爷这才诚心如意的重新进了她的房间。
这段时间夫妻俩一直水火不容,现在终于恢复了平静。
因为丈母娘丧事耽误了一段时间,大爷即刻就要启辰去成都。
大太太让小胡氏跟着去照顾,也可以趁机培养下感情。
大爷对大太太的大度很惊喜,难得她这么懂事,也说了几句好听话。
小胡氏并不想跟大爷单独相处,她很害怕他。
但都已经进了家门,日后朝夕相处过日子,总是要学会面对他,不可能一直躲着。
大爷和小胡氏出门时,大太太在门口相送,看着骡车渐渐远走,眼底的深海越加浑浊。
……
1919年,何令珍十五岁,已经长得比娘高,是个大小伙了。
每次从学校回来依旧会来找吴梦,坚持不懈的教她说话,却什么效果都没有。
他知道吴梦不能说话不是身体的缺陷,而是心理问题,想要帮她解开心结,却一直没成功。
让吴梦开口都成了他的一个目标。
两间教室里学生们正在念着课本,福先生背着手在课桌间穿来穿去,手里的柳条颤巍巍的晃动着,充满威吓力。
“运动时小心一点,别再受伤了。”
吴梦写了一张条子递到何令珍眼前,何令珍下意识伸手去拿,都忘了手臂上还扎着针,嗞了一声,手臂一下被按住了。
吴梦眼神警告他别动,将银针一根根取下来,小心收进了针包。
“我看你很快就能出师了,现在都可以自己施针了。”
何令珍活动一下手臂,对着空气打了两拳,灵动自如,拉伤的肌肉一点痛楚都没有了。
‘最近不要用力,好好休息,晚上可以用毛巾热敷一下。’
何令珍看了一眼她写的条子,答应了一声,“知道了。”
从跨院回来,掀开二太太房间的门帘,二太太正给何令婷整理着头发。
何令婷身上背着书包,像是要出门。
“姐,你要出去?”
何令婷理着额前的短发,转过头回答他,“学校有活动。”
“什么活动?我们一个学校,我怎么不知道有活动。”
“我们班的活动,你当然不知道。”
何令珍看着她身上的红色大衣,那是姑姑送给她的,一直舍不得穿。
脚上还穿着皮鞋,头发披着,还别了一个珍珠发夹,打扮的很精致,整个人在闪闪发光。
何令珍警觉的皱了皱眉头,“是和陈康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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