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说不听她,沈纤钥只好妥协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花凝摇摇头,道:“我不舍得你去,万一被火烧着你,我该心疼呢,听话。”
沈纤钥听了这话,心里也舒坦了,才噘着嘴,道:“那你早些回来,别叫我就等。”
“好。”花凝笑着摸摸他的脸,便转身回屋拿桶去了。
好半天,花凝才救火回来,衣裳有几处被火燎的破了洞,好在人没有被烧到。
沈纤钥连忙上前,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算是将那火给扑灭了。”她说着便搬了个小凳子坐下,可真把她累坏了。
花凝擦了擦脸上的汗,道:“你不知道,这火烧的有多凶,好像是从昨晚便烧起来了,一直烧到今天早晨呢。你还记不记得昨日见过的那个王媒婆?”
沈纤钥眸子暗了暗,点点头。
花凝继续道:“好像是从她家烧起来的,整间屋子都烧成了灰烬,人也死在里面了。那火蔓延的极快,又因了是夜间烧起的火,隔壁几家也都在睡梦里,隔壁的陈老汉一家四口也都被烧死了,陈老汉家的小孙子才五岁,跟阿越一般年纪,就这样死了,真是可惜。”
沈纤钥喃喃道:“那知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了么?”
她摆摆手,道:“这如何得知,想来不过就是半夜忘了吹灭油灯,火星子落下来了罢。你以后晚上睡觉可要小心些,以前晚上有人给你吹灯,如今万事靠自己,一定要留神啊。”
沈纤钥点点头,他心里其实根本不在乎什么王媒婆,陈老汉什么的,无辜被牵连也跟他没有关系。只是花凝似乎很在意这些,这叫他心里有些担忧,倘若被花凝知道是他叫人放的火,怕是会生气吧。
花凝见他有些沉默,便关心道:“纤钥,你怎么了?是不是吓坏了?”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点点头。
花凝起身抱住他,道:“别怕,还有我呢,要是着火了,我一定冲进去将你救出来。”忽的又想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黑灰什么的,便又松开手。
沈纤钥才不管那些个,才不让她走,便又缠上来抱住她。
她轻轻推推他,道:“我身上脏,把你衣裳都蹭脏了,你不是最爱干净了么?”
那人低声道:“那我们一起洗干净。”
“一起洗?”花凝觉得跟沈纤钥一起洗澡着实是有些羞人。
那人稍微松开她些,一脸幽怨的盯着她,道:“你不愿意?”
花凝见他有些生气,便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人气鼓鼓道:“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我身上哪一处你没瞧过,摸过的?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怎么对我的了?”
他每次提起那件事,花凝便觉得对他有愧,便什么也不敢违抗他,只好道:“好罢,那我去烧些热水来。”
花凝挣脱了几下,那人还是不松开她,花凝便有些疑惑地看他,这到底是要洗还是不要洗?
只见那人轻咳了两声,喊道:“木禅。”
屋外便传来一声,“属下在。”
“去烧些热水送过来,快些。”
木禅此刻正在屋外对着空气一阵拳打脚踢,心中暗骂道:我是暗卫,暗卫,不是打杂的,也不是老妈子。
然而心中这般想着,嘴上还是平淡道:“是,王爷。”
花凝有些看不下去,道:“人家好好一个护卫,你干嘛总叫人干这些琐事,我自己来便是了。”
沈纤钥不以为然,道:“他是护卫,你还是我娘子呢,我自然更心疼你一些。”
花凝笑道:“油嘴滑舌。”
说到娘子,沈纤钥便想着,等回了京城,他一定要办一场规模最大的婚礼,到时候将花凝风风光光的娶进府里。可是,花凝本就是府里的人,这从门里娶进门里的事情好像没有先例,这倒是件头疼的事情。
“想什么呢?”花凝抬头看他。
沈纤钥勾起唇角,声音沙哑道:“我在想,等会是先给你脱衣裳还是你先给我脱衣裳。”
花凝捏了一下他的腰,笑道:“没个正经。”
那人舔了舔红润的唇瓣,整个人便如同一个小妖精,道:“这种时候要什么
正经的,上回你都把我弄疼了,这回可要温柔些待我。”
花凝抬起胳膊点了点他的鼻子,道:“你呀你,好在你不是个女子,要不然定是那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沈纤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笑的颇为魅惑,低声道:“我若是狐狸精,你便做个道士来收了我,我便不敢去祸害旁人了。”
这样一个妖娆妩媚多情的美人儿,花凝哪里还能顶得住,便搂住他的脖子,亲上他的薄唇,细细研磨,慢慢品味。说来也怪,沈纤钥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便是口中也是这般,叫人贪恋沉醉。
良久,花凝察觉到沈纤钥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才松开他,道:“你怎么憋着气?”
那人媚眼如丝,嘴唇有些红肿,喉结上下缓缓滚动,道:“我忘了。”
惹得花凝大笑,“怎会忘了,纤钥你真是可爱的紧。”
忽的门外传来敲门声,花凝连忙从他怀里跳下来,道:“何事?”
木禅道:“王爷,热水准备好了。”
沈纤钥冷淡道:“知道了,你滚远些,天黑之前不准过来。”
“是。”
花凝搬出浴桶来,又去隔壁将木禅烧好的热水打过来,又打了些冷水兑在一起。直到温度适宜了,花凝便将门从里面锁上,道:“好了,快些进去洗洗吧。”
那人张开双臂,撒娇道:“要你帮我宽衣。”
花凝摇摇头,只好将他的衣裳一件件解下来,到了那件里衣又有些下不了手,面上一红,道:“你自己来吧。”
那人咬着嘴唇,眼神有些哀怨,道:“不要,就要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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