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山是从小在周家长大的表少爷,之所以长在周家,一是因为父母双亡,他从小就成了孤儿,他的父母是考古学家,在顾南山还不到一岁时就双双因工作殉职了。
还有一点就是周家人口太少,但不论哪一点,总之顾南山除了不姓周,在周家其他的待遇都是和周越然一模一样的。
和周越然不同,顾南山从小就对电子产品感兴趣,六岁就把大自己两岁的周越然用来作图的电脑给拆成了碎片。
八岁抱着电脑差点毁了周越然父亲公司的防火墙,十二岁,就被特殊组织的人带走了。
周越然与顾南山相比,就显得安静多了,在顾南山被带走的那一年十四岁的他一张设计图直接被耶鲁,剑桥等多所大学破格录取。
十六岁那年,周父查出重病,周越然无奈放弃了设计,转而学了经济管理,十八岁,他进入公司,带着原本只是一个小企业的周氏改头换面,用了四年时间,成就了如今的NM集团。
周父也在看到周氏的改变和进步之后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而现在的周家,就只剩周夫人和周越然两个人了。
林岩看着眼前一白一黑道服的两人,抱水瓶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把其中一瓶递向了嘴角淤青,一瘸一拐的顾南山,恭恭敬敬的喊了句“表少爷。”
顾南山自顾的接过水,一屁股坐在了周越然旁边,一脸怨念的看了一眼林岩“早知道是自己人,昨晚为啥不报家门害……”
看了旁边即使穿着像道服这样宽松的衣服,也依旧一身贵气的周越然,顾南山很识相的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规矩坐好。他觉得,不论自己在外面有多么风光,可只要回到这里,回到周家,回到表哥身旁,他就还可以是那个惹了事就找周越然的他,而周越然就还是那个,忍着他让着他的哥哥。
“还走么?”周越然眼睛平视着前方,目光没有焦距。
“一个月。”谈起工作,顾南山总是会假装一本正经。
“这么急?”周越然的思绪飘到了小时候,顾南山总是到处惹事生非,他总是跟在他后面收拾烂摊子,嘴角带上了笑意。
那时候的他气的几乎每天都想揍这个爱惹事的弟弟,可每次看到他一惹事就跑来求自己的可怜样,气的咬紧的牙关就松开了。
顾南山把一条腿收到椅子上,支着胳膊,往嘴里灌了一口水呲牙咧嘴的吞下去,回了句“谁知道呢……”
周越然没再接话,起身往更衣室走去,顾南山见状,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喊着“表哥,等我。”
周越然余光撇了眼身后还跟个孩子一样的顾南山,不轻不重的说了句“该锻炼锻炼了,也太弱了。”
“哦,其实我平时也还可以的……”顾南山不忘为自己辩解“是表哥太强了。”
“家里就母亲一个人了,晚上回家。”周越然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身后的顾南山说着。
“好,我也好怀念舅妈做的菜。”顾南山在后面笑嘻嘻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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