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七点整。
五鹤楼二号厅,艺术鉴赏课上,选修课老师开始点名。
“裴尚轩。”
“到。”
“李梓桐。”
“到。”
“阮渊。”
……
“阮渊。”
……
无人应答,只有渐渐升起的议论声。
选修课老师皱起眉,决定给最后一次机会,“阮渊?”
终究是一场空。
倒是台下的学生有些人露出了惋惜神情,悄声细语,“阮渊居然没来!亏我还特地选了这门课!”
“我怕他就是觉得你们会和他选同一堂课,才故意声东击西去上了别的课吧。”
有人大胆做出猜想。
“妈的,生气!”
三陵楼四号厅。
时轶终于在楼下接到顾席,就带着他进羚梯。
“阮渊已经在上课了吗?”顾席摘下口罩,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堵车了,本来还想跟你们一起进去的,但没想到迟两现在还要麻烦你单独出来接我。”
“没事,我下来接你的时候那五楼教室门都还没开呢,就让渊子自己等那了,方便到时候进去给我们占座。”
她摁下电梯楼层打量起他,“你看上去怎么脸色还是不大好?不会是晕机了吧?”
顾席有个毛病,那就是如果前没休息好,第二赶飞机就会晕机,简直是百试百灵。
他闻言露出个惭愧的笑,弯月眼略带疲惫,“因为连夜给阮渊挑了个礼物,就有点没睡够。”
“哎,这么客气干嘛啊,你能过来替他庆生就已经很好了啊。”
“话虽然是这么,可是孩的大生日很重要,”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隔着裤子口袋摩挲了下那礼物盒的外包装,低垂的眉眼有些怅惘,“孩总是很期盼大人亲手送给他们礼物的。”
在成年之前,每个生日他都会收到生日礼物。
可是送礼物的人,永远都只是转交。
他们会,祝你生日快乐。
后面接着,你爸爸妈妈有些忙,但这礼物可是他们精心挑选的哦……来笑一个让我拍个照给他们看看好吗。
宛若他的生日只不过是件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时轶听出了些什么,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趁着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热情地抓住他的手臂往外扯,“好了好了我们赶紧去上课。”
511教室,拐个弯就是。
时轶扬着笑直接推开紧闭的教室门,但下一秒一股强烈的、犹如冰窖般的冷气瞬间将她的笑容都冻住。
草草草……这感觉……
她脑海里顿时闪过了一个词
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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