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情急之下,时轶干脆直接朝他怀里扑去。
“唔!”阮渊被撞了个七荤八素,指尖翻动间只勉强扫到了她那光洁白皙的后背,一截看似羸弱的蛮腰,和一点若隐若现的尾椎骨……几丝擦伤泛红在其间。
大脑里的神经中枢迅速紊乱,连同任督二脉。
一种声音而后如潮水般跌宕起来:够了,目前而言,这样就够了。
便趁着这撞击袭来顺势叩紧了她的肩头,一边享受着她主动的投怀送抱,一边埋入她肩窝里委曲求全道,“哥哥就这么不愿意让我看你伤口吗?没关系的,其实只要你一声我就不会看了。”
狗屁!时轶差点骂娘。
就刚才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势头,她能叫出几个音啊!
但还是要忍住气将他推开把戏做全,“后背你都已经大概看到了吧。没什么事,一点伤口就让它自行结痂好了。”
“既然哥哥都这么了,那我还能什么呢,”他垂着头保持忧伤神情,将自己手腕上的弹簧绳给解下,“抱歉哥哥,因为我刚才的莽撞,你现在一定已经恨透它了吧。”
时轶:“……”的确很碍手碍脚。
可是,一定程度上也反应出了他对自己的关心。
而关心则乱,这其实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于是扣住他手腕,打算将那动簧绳给他重新系回去,但因着是第一次所以动作挺生疏,“你关心我伤口没问题,但前提是,不管怎么样,也不管伤口大,除非我严重到不省人事了,你都该先征询一下我的意见。当然这在外面,对任何人也适用。”
而等到话毕,她还是没能系好它,神情就有些尴尬。
“怎么这么难系?明明看着不难的。”
“不着急哥哥,你再试试。”
阮渊眼尾轻弯,乐的将自己的手腕一直交在她的掌心。
时轶于是又折腾了一分钟,但实在还是不会弄,便直接将那头弹簧绳扔到了他手里,有些撒气般地,“哎呀你自己来。”
他就用指尖勾了那绳,扯扯,灵活在手腕处打起圈。
不过五秒,就将其重新系上了,轻轻哼唧起调子,有些讨好意味,“哥哥看,我好了。”
“好了就行,这玩意和我相克。”时轶翻白眼。
“我跟你不相克就好。”他拨拨弹簧,笑的人畜无害,明亮了整个浮华。
时轶见状,啧一声,有点追忆,“你时候跟我还挺磕,也不愿意笑。”
“……都过去了,”阮渊晃晃弹簧绳,看着她的右手随之晃动,身体有些绷紧,“你会记仇吗?”
“记仇?”时轶像是听到了本世纪一个最好玩的笑话,眉心松开轻松调侃,“哪有家长会记自己孩子仇的,在养育过程中有摩擦是很正常的嘛,毕竟谁不是第一次做家长,谁又不是第一次做孩子呢。”
我不是。
我不是第一次做孩子了。
他心。
你也不是了。
可是你忘了,只有我和那个幕后之人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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