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趁机倒在一边,他抓住她的手神情担忧,“哥哥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时轶好半晌才嗯一声,意识归位摸把额头上的虚汗:“我八百年都没做过梦了,没想到难得做一次居然就是噩梦。”
“哥哥都梦到了什么?”他将头靠过去,和她呼吸相同的节奏,感受着她的心跳,就如同之前还在辗转犹豫的自己。
“我梦见,初中学校里就我一个人,教室里结满了蜘蛛网像是荒废了许久,于是我跑,一直跑,想要跑出去,但却一直失败原地踏步。”时轶还心有余悸,不自觉折起了自己的双腿。
“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哥哥喊有鬼,”阮渊一顿,“还是个很丑的鬼。”
本来鬼长什么样他完全不在乎,因为都是鬼了,总不会多好看。
但问题是,她是朝自己喊的这句话。
所以他有些的郁闷。
“是很丑很丑!”她转身看向他,情绪激动起来,“那个眼睛没有眼黑,那个”
话忽然就卡在了这,不进不拓。
阮渊不由抬了一边眉:“还有呢?”
真没想到耿直如时轶,也会吊人胃口。
“还迎…还迎…”时轶纠结半,终于薅起了自己半湿漉的前额刘海,认命般地叹气,“我忘了。但反正,就真的很丑。”
他:“……”
又是他错了,不该高估时轶。
“鬼要是好看,那可能就不叫鬼了,”阮渊缓缓笑起来,“你是吧,哥哥?”
她撅起嘴恼恨自己居然把这鬼的长相给忘了只徒留了个印象:“真的好丑的,我要是现实里头见了,估计都能吐出来。”
他短暂松开她的手,去床头抽了张纸给她擦汗:“没事的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要是你又做噩梦了,就想着我一直都在。”
时轶闻言,眼皮又耷拉了下来,声嘟囔:“几点了啊?”
“才凌晨两点呢,哥哥你还要不要睡?”
“睡啊,当然睡。不过我身上都汗湿了需要重新去洗个澡。”
着她就起身往浴室走去。
约莫八分钟后走出来,原本身上的浴袍已经换成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阮渊掩眉,躺的很老实“其实柜里还有好几套可换洗浴袍的。”
“算了算了,那玩意穿的我太凉快了。”
刚才出了一身汗,容易露出来的腿那边简直就跟安了台风扇一样哗哗地凉。
感觉自己要是再做噩梦身体幅度大点,那那假玩意都得露出来一块凉快了。
所以保险起见还是赶紧把这危险指望也五颗星的浴袍给换了。
重新上床,时轶想也没想倒头就睡。
但下一秒感受到一股温热靠近,于是下意识拍开。
“嘶”他抽气。
她被这动静给逼得硬是又撑开了眼睛:“怎么了?”
“我没事,”阮渊揉着手背却朝着她露出恬笑,“睡吧,明还有事呢。”
怕哥哥凉,想给她捂暖。
但现在看来,只要没到冻死的地步,哥哥就还是会一如既往地排斥外来温度。
只怪这夜色太美,盏灯光照又适宜,渊子的脸渐渐就成了一个扭曲的漩危
时轶没了意识,很快便再度沉沉睡了过去。
望着她的睡颜,他不再有所动作,只是静静注视了她几分钟,最后关灯,唇畔贴到她的耳下音质柔软:“晚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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