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漠上的风并不大,烈日威毒似乎将风势都压了下去,但还是有些风力拂动了时轶的束发。
而对手白发老儿捂住胸口,正在以一种特别慢镜头的姿势缓缓往后倒去。
光晒过他的脸,渗透进他那又多又深的皱纹里,骤然给了人一种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的惆怅萧索。
时轶侧身站着,任由摄像机转移到自己身后,保持好孤冷姿势并没有动弹。
她的脸在日头下显得透明,鼻尖却盛了刺目的橘光让人无法转移视线。
忽然间,她转手收刀鞘,将薄而锋利的弯刀藏了进去。
发尾大摆,联动黑色烫红的衣摆,她走向白发老儿,缓缓单膝跪下,将右手心静静放在了他的胸口。
“卡!很好!”导演情不自禁鼓起了手。
时轶手里的弯刀一下摔落,一屁股坐在了大漠里。
额边的汗呈流水状下滑,打在白色的中衣上,散去了她面前打起的精力。
太累了。
昨她的睡眠时间零零碎碎加起来还没超过五个时。
“去几个人扶一下时轶!”导演忙着看回放,随口喊起来。
本来以为会上去一两个道具组的男工作人员,结果上去的却是好几个造型组的女工作人员。
她们你一条胳膊我一条胳膊,还有一个托着后背,就差没把时轶两条腿给架起来了。
时轶生怕她们不心摸到了自己哪里,于是勉强扯扯嘴角:“谢谢你们,不过我还是能走的,你们留一个人就好了。”
那几个女工作人员交流眼神,最后留下了个平日里最爱抢饭的。
没办法,就怕以后那点盒饭都被她给抢了。
“时轶,听顾席你学了很久的拳击?”
她在其余人走后,将时轶往顾席休息的凉阴之处带。
“嗯。”
“应该很辛苦吧,在训练的时候?”
“哪行不辛苦。”
“那你体能这么好,为什么会想着当经纪人?”
时轶:“……”就是因为觉得搬砖辛苦啊!但没想到这个比搬砖还辛苦百倍啊!简直就是身心俱疲啊!
你要问她后悔吗?
那回答绝对是:悔得肠子都要凝成一根青色的麻花了!
那女工作人员见时轶没有回答,还以为是自己触犯到了她的隐私,便连忙闭嘴不再多言。
而时轶一脚踏进阴凉处,顿时就感觉自己活了一半。
正想要回答这女人两句,她却已经朝着顾席打了招呼:“我把时轶给你带过来了,是要再另外找张椅子还是你们就一起挤挤?”
“挤挤就可以了,这椅子够大。”顾席回了笑,唇下出现笑窝,圆圆的霎是可爱妖娆,和他这一身冷硬的衣服形成了个鲜明对比。
她立马抿起嘴笑:“顾席你还没有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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